果然,支雄一王烈这一枪竟然更胜最初,而且王烈样子却是一点没有受伤的模样,心下忐忑,但长枪到了身前却不能不挡,双手狼牙棍再次一交,想要别住王烈这一枪。
但王烈却猛然一喝:“杀――”
大枪瞬间加速,这一招却是王烈和苏良对打的时候研究出的,专门对付比自己力气大,但速度没有自己快的对手。
就连苏良这样的天生神力,面对这种突然变速的枪法,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防御,毕竟当速度可以达到一个极致,就算你有万钧之力,也要能攻击到对方才行。
否则,在那之前,对方就已经用手中的兵器刺进了你的要害。
可以说,王烈拥有成为一个超一流武将是所要的一切,力量、速度、体力、谋略乃至勇气。
只是他现在处在屏障之中,不能突破。
但今日,王烈却用自己的无畏在生死之间,寻求到了突破。
这一枪却比王烈任何一次出枪都要快,整个人都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王烈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彻底与手中的大枪融为一体。
就好像第一次射出手中的羽箭一般,那种眼羽箭好像脱离了地心引力、刺破虚空,命中目标的速度感,却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
今日,王烈终于又找到了这种感觉。
这一刻,四周风雪仿佛骤停,身边再无一丝阻力,他若展开双臂就能腾空而起,而这大枪就是他的临风之翼。
支雄眼见自己明明可以阻挡下的一枪,却忽然变成了一道残影,瞬间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中惊骇得肝胆俱裂,只来得及身子一侧,大枪枪锋狠狠刺在他的右肩肩膀之上。
本来支雄还情形自己右边身子带着皮甲和一块护肩,但下一刻,大枪枪锋就刺穿了那金属的护肩,直接扎进了他的肩骨之上。
随后,王烈猛的抽枪回身,带起一道鲜血,耳边也响起一声沉闷的骨裂之音。
支雄疼的大吼一声,右手再也吃不住劲,狼牙棍砸在雪地上,但他却不敢用左手去捂伤口,死死擎住单棍,生怕王烈再次一枪刺来。
那样他就没有办法抵挡了。
王烈这杆枪可不是他用肉手就能抵挡的,就算他是支雄,是石勒手下第一猛将也不行。
王烈抢功得手,却再次迈步上前,支雄心中暗恨,但已经彻底失去了对战的勇气,身形后退。
这时,支雄的十几个亲卫眼主将负伤,虽然心里畏惧,但还是勉强鼓起勇气,靠了上来,把支雄围在身边,一脸惊恐的着这个鬼神一样的男人。
王烈再次迈动步伐,大枪反手搁在身后,此刻他已经之能勉强斜斜的提起大枪,却靠脊背的力气支撑在大枪之上,而这杆大枪枪锋拖在了地上。
这一刻,那杆挺拔的大枪却真如翅膀生在他背上一般,人枪在这一刻仿若一体。
支雄甚至产生一种错觉,眼前的少年就是那杆寒光闪烁的大枪,而这杆不断向前的大枪正是这少年的气势。
人胜猛虎,凛冽如枪。
王烈再次猛的一蹬脚下土地,踏雪而出,长枪如电,直面王烈的一个支雄的亲卫鼓起勇气用盾牌去抵挡,却见手中盾牌瞬间四分五裂,接着大枪枪锋刺进了他的咽喉,再猛的抽回,一颗好大的人头直接被枪锋割断。
无头尸体倒了下去,倒在王烈前进的道路上。
“鬼啊,伟大的光明神,救救你的子民吧……”几个亲卫再也抵抗不住这种压力,内心陷入了崩溃,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如无助的孩子一般哭泣起来。
王烈却是毫不留情,踏着那地上的鲜血,再次向前一步,大枪一挥,几个匈奴汉国士兵捂着喉咙萎顿在地。
见王烈如此凶悍,一群匈奴汉国士兵吓得步步后退,哭喊着:“不要杀了,不要打了……”
眼睛向支雄,希望他能说出退兵的命令……
王烈斜斜的提着大枪,步步向前,大枪的枪锋在冰冻的土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带起鲜血融冻的冰晶和漂浮的飞雪,整个人如行在落英之上。
王烈每向前一步,对面的匈奴汉国士兵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战场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在城墙下的一片区域内,一个提枪的男人步步向前,他身前却有数十名敌军簇拥着一个敌将步步后退。
就仿佛那行走在草原上的狮子,面对一群野狗一般。
王烈忍着不断上涌的气血,猛喝一声:“吾乃鬼神,今取尔等性命”
一干匈奴汉国士兵闻言,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惧意,也不管支雄是否下令,簇拥着支雄狼狈而去。
王烈眼见敌人仓惶而去,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虽然被面具阻挡,但下颌出却已经是鲜血淋漓。
平舒城下,鬼神乱舞,少年如枪,热血正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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