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猛的抬起头,满脸的泪痕与狰狞,喝道:“投降你妈,你们杀了老子的儿子,我要和你们血战到底”
谢鲲冷笑一声:“早知道你会这样”
却也不多说,立刻返回阵中,和段末坯耳语几句。
段末坯却是立刻来到阵前,准备指挥作战。
阵中,王烈已经包扎好伤口,着怀着怒意扑上来的慕容鲜卑大军,王烈一咧嘴,笑道:“很好,慕容?老儿没有让我失望,他这是再制造给我一个灭他们满族的理由”
完,却是命人点燃狼烟,发出作战的信号。
谢鲲却担忧道:“你这伤口颇重,还能上阵么?”
王烈哈哈一笑:“谢大人放心,还死不了,而且不带着兄弟们砍上几颗狗头,怎么对得起这平舒城下战死的兄弟们?”
完,翻身上马单手执枪,对身后出城的三万幽州军骑兵道:“诸位兄弟,可敢和我一战屠灭慕容一族”
“愿随王将军杀敌”见王烈如此慷慨豪迈,全军爆发出一阵喝彩、欢呼。
王烈,现在就是这幽州军心目中的神邸
数万人的怒吼惊天动地,压抑了十几日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王烈哈哈一笑,一带黑龙,身侧段末坯、段文鸯、卫雄、程?等人相随而出,铁蹄隆隆,排成一道横线,杀向慕容?大军。
眼见王烈出战,慕容?大喝一声,挥起双刀,手下骑军也是一冲而出。
四百步、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
阵中军官高喝:“准备射击,斜上自由漫射”
双方的骑士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弓箭,两阵箭雨从两侧飞起,耀眼的阳光似乎瞬间都被遮盖下去。
在箭雨的阴霾下,双方不断有骑士坠落马下,王烈和身边的将士,手中兵器连舞,挑拨着及身的箭雨。
也只来得及射出这一阵箭雨,下一刻两道由血肉之躯组成的洪流就轰然撞击在一起,这声势却别当日在征北城下数千骑军的冲锋要巨大许多,而且入眼所见,皆是雪亮的锋刃,只要稍微一走神,下一刻就会葬身在此地。
双方的骑士虽然都身经百战,但毕竟队形太过密集,根本无可躲避,除非能像王烈和段末坯他们一般,大枪一舞,敌人根本无法及身。
更多的时候,双方的士兵都是在冲锋中,猛然就发现眼前出现了敌人,然后根本来不及有思考的机会,下一刻手中的兵器就已经捅进对方的体内,或者被对方的锋刃割断了躯体的某一部分。
又或者双方直接撞在一起,然后就是摔下战马,再起身扑向对方,扭打纠缠在雪地上。
更多的时候则是双方都直接被随后赶上的战马践踏在身体上,与敌人的血肉融合在了一起。
这就是战场,一个没有同情,也不需要同情的地方,你死、我活,亦或我死、你活,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茫茫的雪原之上,骨断筋折声,和哀号声不断响起,宛若一场死亡的奏鸣。
若论骑军冲阵,慕容?手下这近三万骑军却是不必任何一支骑军差,都是身经百战,自幼生长在马背上的控弦之士,而此次出征,慕容?为了不让石勒小觑,却是尽起精锐,留给辽东驻守的慕容?不足两万老弱新兵。
而对面的幽州军三万骑兵,却也是段氏一族的精锐,其中混杂有万余其他各族骑兵,但论战斗经验,却比慕容一族只高不低。
尤其是王烈、段末坯和段文鸯兄弟,还有之后的卫雄等人,哪一个不是可以领军冲阵的大将。
而慕容?这边,在折了慕容翰后,其他几个儿子,包括最能征善战的世子慕容?都留在了辽西。
而且慕容?还分出一万兵马埋伏在了幽州军侧翼,正面只有两万多骑军,力量不足。
因此,普一接战,慕容鲜卑的骑军就迅速被王烈几人带领的幽州军骑兵分割称了数部。
眼自己手下似有不敌,慕容?大吼一声,命令手下发出信号,很快幽州军侧翼传来阵阵蹄音,一万慕容鲜卑骑军奔袭而出。
率领这支骑军的却是慕容?手下的建昌将军胡毋翼,这小子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猛将,直接就带军插进了王烈的中军,然后从后侧向王烈杀来。
王烈一见敌人伏兵杀出,也不慌乱,拨马转身,却正迎着胡毋翼的大刀。
胡毋翼狞笑着举刀劈向王烈,见王烈一动不动,还以为他受伤后没有力气抵挡。
但未到王烈身前,王烈却猛然大吼一声,声如霹雳一般:“焉敢与我为敌”
这一声犹若平地惊雷一般,胡毋翼耳中被震的一阵发蒙,只觉得眼前身形似乎一滞。
接着,王烈一挥手中大枪,一式中平枪直刺胡毋翼胸口。
胡毋翼横转刀锋想要抵挡,却架不住王烈大力,更有黑龙一冲之势,刀锋直接被大枪断为两截,接着整个人被王烈刺中胸膛,挑在半空。
胡毋翼惨叫一声,在半空中犹自挣扎几下,然后身子一挺,一动不动。
“慕容老狗,你手下大将已死,还不速降”
王烈这一刻,终于实现了在征北城下的理想,他就是这战场上的主角,让敌人胆丧,让兄弟振奋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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