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就是这个样子的呀。沙力,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因此我们不怀疑你会做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你现在再不努力,难道你要把你的向往拱手相让?使全公司留下高原是要比你沙力优秀的事实?真聪明人怎么肯作这样不明智的选择!”
“如果公司里人人都有这种强烈的事实印象,你不想一想,相比之下谁更有被选择的可能?你刚才不是自己认为,你当上总经理后何雨莲就不敢小看你了么。这也是你扭转目前你们俩僵局的希望之所在嘛。有人讲过,‘人生的道路有千万步,但关键的只有一二步。’你万不要一次不当的抉择,误了一生的心愿啊!”
此刻冯登科与江海岭相互顺势地推波助澜,最终讲得沙力从心底里喊出了一声——他们的话决非是没有道理的呵!
许是很有阅历,许是心理素质,当沙力陷于深沉的思考,连手持的烟烧了一大截烟灰,还没有掸灰的意识时,冯登科与江海岭就不再讲一句话来分散他的思考。他们很清楚:新的认识要从原有的理解中摆脱出来是要想一想的,是不该被打扰的,同时,也是观测他是否完全接受他们影响的时刻。
“哟!要烧着手指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沙力惊醒,不由自主地跳着叫起来,并且急忙伸手到烟灰缸里灭烟时,冯登科与江海岭才相视地一起放声大笑了,沙力则跟着不好意思的也笑出了声。
此刻,江海岭马上不失时机的从冯登科手里,接过一张银行的存单,放到沙力的面前。
“沙力,这是冯书记一张一年到期的银行存单,面额刚好八万元,现在给你。你不是买房补充资金还至少需要八万元吗?这里正好够你用的。”
见过存单上清晰的一个八和连贯的四个零后,沙力抬起头,惊奇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正急需要这八万元的钱呢?”
“这既可说是我们对你的关心,也可说只要做个有心人,是什么事都是可以知道的。”江海岭温和地说,冯登科则不语的微点着头。
“因为我太需要了,我就不推辞的收下了。但我手头一宽余。冯书记我就会还你的,真太谢谢你了冯书记。噢,我写张借条吧。”沙力怀抱深切的感激心,十分动情地表示道。
“唔,不需要,不需要。我相信你的人格,相信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再讲我与你父亲关系也很好。”冯登科连连摇着手表示对沙力的绝对信任。
“不过……,不过么……。”冯登科立刻又转为显示一付若有深思,颇难直言的神态,伸出的手指则连连指点着沙力。
“书记,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沙力关注地紧望着冯书记说。
“这事我有个要求。就是,你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说我给了你这八万元。这一点你可要切切记住的啊。”
面对冯书记郑重其事所言,虽不知道冯书记为什么要如此叮嘱,但沙力十分认真地连连点着头说道:“我记住了,记住了,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要提。我不会提的,我记住了。相信我,我会记住的。”
“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的哟!”想不到,江海岭在一旁也看着自己,并加重了语气关照起来,这使沙力更觉得此非是一般的要求喔。
沙力也加大了表明的决心说道:“好,好,打死我也不提!打死我也不提。”
“外公,妈妈说,餐厅里备好了晚饭,很快就可以吃饭了。”突然,可爱的蕙蕙稍踮起脚尖开门进屋向外公报告。
“那好,既然可以吃饭了,你们俩就在我这里吃顿便饭吧。”冯登科即邀请两人去餐厅。
“不不不,我们不吃饭,您就不用客气了。”
由于江海岭与沙力一再的推辞,冯登科也便不继续挽留,便送两人来到电梯口等待电梯,此时,冯登科想到了必须关照他们的话:
“噢,我再给你们通个消息。在我们公司蹲点的集团公司党委副书记田池霖,下星期将会不是找人谈话,就是要开中层干部扩大会议。内容就是,围绕建立创新型企业问题讨论怎么深化企业改革吧。所以说,现在已到了越来越关键的时刻,你们俩一定要多动动脑筋,不要真的给人家打败了,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好,冯书记我们会再多多准备准备的。”
“好吧,冯书记我们一定加强联系,加强商讨的。”他们俩一起向这位书记保证着,当电梯上来后才客客气气地告别了书记,下楼后,随即来到了停车库。
江海岭的小车,出了小区高大牌楼下的门警岗亭,而后,一会沿着弯道的弧线滑行,一会在花叶丛间闪烁着。
“海岭,我还在感受你刚才讲的,‘感情上的好与恶是可以变化,是可以相互转换的’话。”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沙力,似乎颇受启发地谈自己对此理念的感慨。
“是的么。记得有位名人这样说,‘在所有知识中,最有价值的知识是关于方法的知识。’你也受过很好的教育,你是能理解这句话对现在的你具有的特殊意义的。我就把这句有特殊意义的话,送给有特殊意义的你吧,因为,我是坚信你的能力的。”江海岭给予着一种信任上的鼓励。
“我懂,我能理解,就像你一样的,我常常也会有那种很不一般的贯通性的理解。”沙力作着非常自信的表达。
“我真诚希望你能用你的聪明完全实现你的想往,过上幸福的生活。”
“谢谢你对我的祝福。雨莲确是我唯一的真的心愿。你帮我写首诗吧,算是我在请求你。”沙力忽然想到地看了江海岭一眼,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可以呀。要格律诗?还是自由体诗?我都会。”江海岭欣喜地笑着应允。
“随便你,只求能让她感受到真情,只求能深深打动她。”
“什么时候要?”
“当然是越快越好喽。”
“行!”
江海岭一脚踏上油门,小车随即加速并轻快地在路上的几道隔离栏间前行,此情此景,就像欢庆的音符在五线谱上跳跃,并不断地向前延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