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五章第三节(2 / 3)

“哈,哈,爸爸是在借酒逗趣啊?讲起阿里巴巴一样的芝麻开门的话。你说的是‘普里茨克奖’。这项奖由总部设在美国的凯悦基金会于1979年创立。这个奖,每年评选一次,获奖者可得十万美元奖金和一枚铜质奖章哪,是由美国总统颁奖并致颁奖词的。这项奖被认为是建筑界最高的荣誉,每年都授于一位成就卓著的的建筑大师,是表彰那些在建筑设计中有才智、有想象力、有责任感及其建筑艺术对环境和社会作出杰出贡献的建筑师的。我们华人也只有贝聿铭有这个资格,他是第五届普里茨克奖的得主。爸爸说的是我们研究院,潜意识是在指我吧,对我来说,那可是非份之想喔。”

“哎——,女儿,拿破仑的名言你不会不知道吧,爸爸希望你是个好兵喔。再讲,中国的园林艺术至少也是世界建筑美学的精华之一,有什么不可得奖的?中国无奖可得,说明这个奖本身并不全面,是轻量级的,是不足挂齿的。女儿,爸爸讲得对吗?”

“不管有理无理,看来爸爸是挺爱国的,这是最最有理的事了。”

“嗳,女儿,”何以然忽记起一件自己曾经似是而非的问答事,为明确正确说法,在吃了一口菜后想起地问起女儿来:

“如果说,门与户的关系,就是大门与窗户的关系,这么说是否对?有人问过爸爸,爸爸是这么解释的,但一直不知道讲得对,还是不对。”

“错啦!按〈说文·门部〉讲:‘门,闻也。闻者,谓外可闻于内,内可闻于外也。’按〈尔雅·释宫〉说:‘门谓之閍。閍者防也。’古人意思是,门是供进出的,但还有传达信息和防卫的功能,而且‘一扉曰户,二扉曰门。’”

“那我家的窗不也正是一扉的么。”

听爸爸如此说,雨莲掩嘴哧哧地笑了:

“不是啦。古时侯的贵族,进大门后就是庭院,而分隔外庭与内庭的是二门,也叫寝门,或叫闺门,进得此门即入内宅了。常说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指不跨过这二道门。内宅,是堂室结构的居室,堂与室之间有户牖相通,户,就是由堂入室的通道上那个单扇的小门,起保护主人不受风寒侵袭的作用。当然,现代人已将门户连用,没有多大的区别了,但户也不单指窗口喔。〈礼记·月令〉有:‘仲春之月,蛰虫咸动,启户始出’之句。这里的户可是指虫鸟的巢穴,而虫鸟的窝从来都不会开窗的喔。”

“哎——,不开窗户的虫鸟窝都是柴门,寒门。也有开着窗户的虫鸟窝,那是朱门,豪门。不信你去到森林里去考察考察。”

“不用考察啦,那肯定都是一百世纪以后的虫和鸟喽。”

“嘿嘿嘿嘿……。”

说至此,父女俩为互相打趣而笑逐颜开。丁家茵看到何以然今天有这样好的喜笑颜开的说笑心情,不觉真的是深感欣慰。为此,她也难得地尽兴昂首一扬,一下子就把杯中的酒全喝了,而且更难得的又倒了一杯,深怀激情地再次一饮而尽。然后手掌撑着下颏,微笑地看着爷儿俩的欢谈。

丁家茵是知道的,近来,何以然一直为公司的体制改革及技术改革的创意得不到应有的理解,响应,和积极的支持而心烦意乱,有时甚至是寝食不安。女儿在他身边,他心中对女儿的爱得到了释放,现在是借一时的愉悦,把久有的苦恼全都压下了。

“哎,爸爸,你看,妈妈脸颊上渗出了红光,好看不好看?瞧,我们的妈妈,也是画中的幽雅仕女吔。爸爸,妈妈脸上红得像什么?”

“红得像什么啊?像什么……像什么……像什么嘛,噢,有诗曰:‘人面桃花相映红’哪。”

“好啦,好啦,你们爷儿俩竟然也拿我来趣笑啦。”丁家茵听他们如此的说笑,就赶紧打断他们的话,并侧过脸,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哎,霁莲,你怎么一声不响,一直光低着头吃菜呢?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丁家茵忽见霁莲情绪不对,就站起来,跑过去,扶着女儿的肩温情地问道。

“妈妈,没什么,是我插不上话,我就听听也好。”

何以然也走到霁莲的面前,担心地拉起女儿的手说道:“女儿,你后天要去香港,如真有什么事一定要和爸爸妈妈说,不然我们是不得安心的。”

“爸爸,妈妈,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那就好。来,我们来干一杯,为一家人的平安,健康,还有事业有成干杯。”何以然说着,四个人一起立起身,举起了酒杯。

“噢,干杯前,我还要说一句。今天是我们四个人干杯,明年,希望是六个人干杯。再以后,是子孙们和我们一起干杯,你们两个明白爸爸的意思了吧。你们也要抓紧办好这件事哪。”何以然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指点着两个女儿。

“红日未落待月华,人约黄昏柳荫下。(念白)红娘,你看月儿东升,万籁俱寂,正是烧香的好时候呢。”

“哈哈哈哈……。”突然,为启示两个女儿该有红娘来穿线了,何以然荒腔走板的唱了两句,昆曲《西厢记》中莺莺的唱词,还断章加了句莺莺后面的念白,惹得大家一起都真的扬眉开怀大笑了。

此刻的丁家茵,更是笑得眼泪盈眶而出,她略偏过脸去,暗暗抹掉因一时动情而冲出直下的泪水。深记得,何以然以唱不象样的昆曲来尽兴,自结婚以来这是第一次,自与他恋爱以来是第二次,在再一次,由真切感染到丈夫今天能如此的忘情,此刻有这样好的心境,自己心里,竟也随情兴起而欢颜雀跃,并为涌起的感慨,更是欣喜欢笑得流下涙来。

然而,笑着笑着,何以然却渐渐收拢起笑意。他两眼凝聚,双眉紧蹙,嘴唇因惊愕变得龇牙咧嘴,满脸是显得极度的诧异和紧张。当他慢慢放下酒杯于桌上时,雨莲跟着父亲的目光,也射向对面墙上的一块空白处。紧接着家茵,霁莲都将目光扫向那里。立刻,霁莲脸上不由微微地抽搐,心怦怦怦的跳得厉害。

“咦——,爸爸的画呢?画到哪里去啦?你们两个知道爷爷的那幅画到哪里去了吗?”丁家茵见墙上已没有了那幅《月光下的并蒂莲》,也非常的惊疑和紧张,就把眼光转向两个女儿焦急的问。

“噢,爷爷的画啊,是我拿下来的,我一时忘了挂上去,我去拿,我去拿。”说着雨莲转身疾步走进自己的卧室,不一会,她捏着画轴来到挂画的墙前。何以然跟着过去,拿了个凳子放好,再站上凳子,从雨莲手里托起画轴,把画轻轻的挂于原处。

“啊呀,吓我一大跳,还好太太平平。”丁家茵立于画前,望着画,舒了口气,宽慰地说。

“是我下午时拿下来的。下午研究院来了个同事,说要和我讲一个她设计中关于文化理念的表现问题,说着说着拿下这幅画谈了起来。后来要烧饭了,我也忘记挂好画了。”雨莲站在母亲的身边,眼望着父亲主动解释道。

然而,何以然在一脚离凳着地时,对雨莲的解释回了一句:“你们在谈感触?其实不拿下来也可以谈的嘛。你说是不是?”

听父亲暗示自己的解释不合理,雨莲便觉得是无话可说了。毕竟,说谎犹如说梦,是难以周全,合理,有逻辑的。

听姐姐所讲,霁莲是一头雾水。她很明白,此刻姐姐在帮她瞒事,但又不清楚,姐姐是何时知道自己拿下了画?又怎么知道藏画的地方?联想一瓶香水都瞒不过她,看来,姐姐是时时处处在注意着自己的各种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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