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已超越十尊座?”
人在死海,置身净水,风中醉热血沸腾!
但见热泪盈死海的受爷身前,很快不负众望,凝出了一道枯槁的身影。
他半弯着腰,面上单手压着一顶草笠,根本瞧不清具体相貌。
他的身形由虚渐实,穿的是死海中最常见的白色囚服。
可那股孤桀的圣奴上位者的气息,却根本压制不住,由内而外十分张狂的肆散而出的同时,其柔情却也难掩:
“好徒儿,不枉为师在灵宫时,对你有过一番谆谆教诲……”
……
“是他!”
“就是他!”
风中醉的咆哮在喉间滚滚压着。
这波欲扬而抑的低吼,却是很好的调动了五域所有观战者的情绪。
传道镜画面伴随他这一声,聚焦向了草笠老者囚服上的异样之处。
与方才一路所见过的囚犯大有不同!
受爷身前出现的这一位,他的囚服,没有袖袍!
那裸露在外的双臂有如黑炭般焦烂,龟裂的肌肤之下不见白骨,仿似流动着烧红的岩浆。
咕咕裂泡的净水,在他身周破碎又凝聚,映衬得其存在本身幻灭又真实。
“无袖!”
风中醉没有继续压制。
在初始的低呼过后,完全打开了自己,他手舞足蹈,激情澎湃的解说道:
“圣宫四子、焚琴煮鹤、圣奴无袖、受爷师尊!”
“这四个称号,不论单拎出哪一个,都有著名垂千古的可能——不管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
“可它们凑在一起,居然每一段都只是一个人人生的某一部分!”
“何其强大?何其诡异?何其匪夷所思?此人之存在,又何其……”
风中醉为了现下这一段,都不知道提前斟酌了多久的用词。
可他的激情演讲,甚至只是开了一个头。
死海上空净水疯逝,突然就被一个不知何时裂开的裂缝,尽数吞去。
下一息……
“嘣!!!”
……
“……”
世界忽然失声。
那在风中醉耳畔、在五域世人耳畔炸开的嘣弦重音,几乎炸碎了所有人的听觉。
它承自一月之前,续接惊怖之忆。
所有人在恍神之后,猛地回想起来。
苍生大帝等了受爷这么久,本就不是在等他自己沦为一个笑话。
不论是迁南域、树投敌、爱狗说……还是其他种种,这都是前戏。
当圣奴无袖回归之时,确确实实,就该是战火烽燃之际!
而战机一至,谁会再等?
愚人会等,苍生大帝可不会等!
“邪罪弓!”
“苍生大帝开弓了!”
打响战斗的第一箭,来得如此突兀。
它毫无任何征兆,出现在了死海第十层,确实也本该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