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怎么改性子了，居然来买烤鸭。”</p>
阎埠贵说到这个话题，就苦水成海。</p>
“乡下苦啊，天天糊糊，顿顿野菜，那是一点油都看不到，每次都还是一碗。”</p>
“红星好歹教师食堂每天都有油，隔三岔五的，你还卖肉、卖鱼给食堂，让我们改善伙食。”</p>
“可公社的食堂，都快揭不开锅了。”</p>
陈锋忍着笑，说道：“4月不是来了很多候鸟吗，难道红星公社没有抓？”</p>
阎埠贵怨气更大了，张了张嘴，没说出来。</p>
陈锋看他样子，顿时有点猜测。</p>
只怕是他没搞好关系，所以这种好事轮不到他。</p>
“所以你这是买了，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p>
“咳咳，算是吧。”阎埠贵模棱两可道。</p>
陈锋微愣，什么叫做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p>
转念一想，对啊，阎老师抠抠搜搜，哪里舍得吃烤鸭，这怕不是找关系。</p>
“老师，你明天又要下乡？”</p>
“唉，没办法啊，校长跟我说三个多月，我现在最怕三个月又三个月。”阎埠贵一肚子苦水没处说。</p>
很多话又不方便在这里提，只能唉声叹气不停。</p>
陈锋听冉秋叶说过，对于下一轮下乡援教，其他老师畏之如虎。</p>
她本来是愿意的，可肚子有孩子，根本不可能下去。</p>
排了一会队，轮到了阎埠贵。</p>
买了两只烤鸭，一人一只。</p>
其中阎埠贵那只是完好的，陈锋这只切碎了。</p>
“老师，来点？”</p>
陈锋把一个鸭屁股送给阎埠贵，鸭腿肯定是自己和妹妹的。</p>
“好好好！”</p>
阎埠贵笑得很开心。</p>
一只烤鸭七块钱，这个鸭屁股至少值好几毛钱了！</p>
小心咬了一点，舌尖上的肉味，让他差点流泪。</p>
乡下太苦了！</p>
乡下老师太苦了！</p>
和阎埠贵分别，陈莉拿着鸭腿，坐在车厢的凳子上。</p>
“大锅，阎老师好可怜啊！”</p>
“他有什么好可怜的？”陈锋没明白妹妹的意思，阎埠贵的生活比起无数灾民好上无数倍了。</p>
“他吃的比我还慢，肯定以前没吃过肉。”陈莉十分肯定道。</p>
骑着车回来，就看到许大茂站在院子转来转去。</p>
老爷子坐在正房门口，笑眯眯看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