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德回神,摆了摆手笑道:“不是,你想岔了。
制衣厂初建,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心灵手巧有手艺的女工,尤其是那些肯学习,能吃苦,愿意上进的女工。
我看这一点你就挺符合的,相信陈厂长很愿意培养你。”
闻言,
牧春花顿时就松了口气,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吴有德又道。
牧春花的神经,就又绷紧了。
吴有德看了她一眼,笑道:“制衣厂现在刚刚建立,它最需要的还是稳定,稳定的工人。
毕竟,培养出来一个人才也不容易,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不是?
如果刚刚培养出来,或者是快培养出来了,这个人突然说不干了,那对于厂子可是一个损失……”
吴有德看着牧春花,笑了笑,说道:“春花,咱们也算是熟人,那我也不瞒你。
今天我在车间见到你,就很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于是就像陈厂长打听了你的情况。
陈厂长说知道你,还说听说你原来家境也不错,还是一户人家的太太……
所以,春花,我帮你留在制衣厂这没问题,很简单。
我向陈厂长开这个口,她肯定会卖我找个面子。
但你得给我交个底!”
牧春花点头,认真道:“吴主任,你请说。”
吴有德看着她,问道:“你正和严振声离婚了?还是只是和他吵架了,现在在和他赌气?
我和林家的关系你也知道,上次严家的宝凤宝翔去找林翠卿时,我也在场,听了一些严家的情况。”
牧春花眼神闪烁,却是没有回答。
吴有德又道:“我问这个问题并非是想打探你的个人隐私,我只是担心如果过一段日子,你和严振声和好了。
那你就又变成严太太了,堂堂沁芳居老板娘,总不可能继续在制衣厂当女工?
那到时候,我可就没法儿给陈厂长交代了……”
听完后,牧春花这才明白他的顾虑。
她美眸眨了两下,轻声说道:“现在我和严振声还没有离婚,我只是从严家搬出来了。”
果然是这样。
吴有德心里顿时有些失望,怎么就没离婚呢?
俗话说:宁拆十桩婚,不拆一座庙。
吴有德打定主意,要拯救春花出苦海!
他摊了摊手,苦笑道:“那这……”
意思很明白,帮不了你了。
牧春花抿了抿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严振声抽她的那几巴掌……
那几声贱货!
还有……骂她的儿子是杂种……
还有嘲讽她离开严家,就什么也不是,只能吃苦受罪……
她眼睛眯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牧春花沉声说道:“吴主任你放心,我肯定会和他离婚的!”
吴有德不吱声。
你空口白牙的,我凭什么信你?
显然,牧春花也知道这一点。
她很快就又说道:“我现在就请假回去,去街道找领导,让领导给我做主!”
吴有德当即就大喜过望,心里乐翻天,脸上却是淡定的一比。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成,那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两天我都会来制衣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