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臣沉默片刻，目光看着屋顶有些飘忽，似在思索，又似在回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说道：“什么是化劲，我也不知道……
相传，到化劲之境，内力遍布全身上下，一根头发丝都可伤人，摘花飞叶亦可伤人。
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
力大如牛，日行千里，百岁高龄仍健步如飞，气血旺盛不弱于青壮年……”
这么叼的吗？
吴有德听的有些心驰神往，力大如牛，一牛之力可是一万两千斤，凡人能有这么大力气？
那还是人吗？
就更别提日行千里了，这是千里马啊！
有点离大谱了！
还有后面的百岁高龄健步如飞，气血旺盛不弱于青壮年……
这更是令人难以置信。
屋子里静悄悄的，
李耀臣和吴有德两人都没有说话，都沉浸到了化劲的传说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
吴有德又出声问道：“老爷子，那这同一个境界，可有高低上下之分？这又如何判断？”
“自然是有。”
李耀臣点头，说道：“明劲很好判断，就看他的力道猛不猛、大不大，音爆之声响不响，就能知道他的实力如何。
明劲大成者，一拳可达三百斤。
此乃常态，并非定理。有些天赋异禀之人，虽处于明劲，但他一拳远超三百斤。
甚至就连暗劲境界之人，也不敢与其硬碰硬。
不过这种人少之又少，百年也难出一个！”
“那暗劲呢？”吴有德道。
李耀臣说：“修炼出内力方进入暗劲之境，那么对于内力的控制运用越娴熟，自然实力就越高。
暗劲高手一拳可达七百斤，讲究隔山打牛。
比如一掌拍在核桃之上，外壳完好无损，内里已成粉末。
暗劲大成者，手指之上放一粒小米，无声之间小米内部尽数化为齑粉，风吹则散……”
“原来如此。”吴有德缓缓说道，至此他总算是明白了武道境界之划分。
李耀臣喝了口茶，又看向吴有德说道：“先前我看吴小哥儿出手，你那一拳之力足有七百斤，否则那石锁断然不会炸裂。
另外我看你右手完好无损，这定然是那时你将内力灌入右拳之上的缘故，若非如此，你整条右臂此时定然是已经是断了。
吴小哥儿，我说的可对？”
吴有德笑着摇头，坦然道：“不错，我确实是将内力灌入到了右手上。不过那一拳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对于内力的控制运用，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
李耀臣笑着说：“我就是看你天赋卓绝，好奇你能达到哪种境界，并无恶意。”
“老爷子您误会了。”
吴有德摆手笑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也不知道，像您刚才说的隔山打牛，这个我从来就没试过。
所以，我还真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境界……”
“……”
李耀臣这才想起来吴有德的情况比较特殊。
说他是野路子，人家有家传绝学。
说他不是野路子，他啥都不懂，连最基本的境界都不知道。
想了想，
李耀臣便说道：“吴小哥儿，要不你试一试？也让老头子开开眼，见识见识。”
“行，可以。”吴有德欣然应允。
李耀臣立刻朝门外喊道：“红鲤，去取东西来。”
“爷爷，我没有偷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