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敢伸手去拿,少不了要被常青用竹板抽打手背。
这也是从小到大,常青唯一对他严厉,并且打他。
所以常谦用饭,一般都是买来食材,然后让信的过的大厨做来吃。
而且送饭的丫环,也得是他身边最亲近的。
如果中途被别人过了手,常谦便不会再享用。
直接扔掉,让大厨重新做。
常谦每天的花销,在二十两银子上下。
这样算起来,整支队伍每天就要花费一百四十两银子,这不算已经在把包客栈的银子交了的情况下。
包客栈,是包下所有的房间。
吃喝自然另算。
常谦借了二千两银子,再加之前手头上还剩一千两左右。
三千两银子,也就能撑二十天左右。
但常谦要在此地待上两三年时间。
几天过去,常谦手头上的银子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起初常谦也有点担心与心疼,不过随即想到,爷爷一动手,将江龙从灵通县给赶走,到时灵通县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此时的灵通县从表面来看,异常的繁华。
所以常谦认定县衙内,肯定有不少的银子。
到时掌控了灵通县,他自然可以随意的挥霍了。
这般思考下,写信回府,问常青讨要银子的想法也熄了。
时间流逝,外围主河道离峻工引水之期,越来越近。
江龙每天都要去看看,估摸着最多再有三天,就可以掘河岸引水了。
温度已经是彻底降了下来,浑河因为够宽,浪涛汹涌,才没有冰封住。
一些小的溪流,表面早就结了冰。
北疆多风,如果再次降温,那么就得停工了。
所以江龙难得催促,让百姓们赶工期。
负责监工的衙役们都是感觉到压力颇大,这些日子怒吼连连,有的嗓子给喊哑了,有的嘴唇上火起了泡。
希望这三天,不要再降温了!
江龙抬头看着西边的天际,蓝天一望无际,没有半片云朵,没有要下雪的迹象。
虽然晴天,但是几乎每天都刮风。
中午还算好些,但是早晨与傍晚那风却是像刀子一样。
刮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小孩们这些天,早晨与傍晚已经是不准出门了。
不然那般冷的风,轻易就能把小孩的脸给冻麻木了。
这阵子夏霖有时会到县衙坐坐,或者趁着中午的时候来工地瞧一瞧。
与江龙商谈,询问些事情。
而常谦身子骨本就弱,又与江龙闹的很不愉快,所以一直躲在客栈中。
江龙觉得这样也很不错,不然如果常谦跳出来指手划脚的,反而惹人生气与讨厌。
本以为日子平静,可以安心等着引水入河道那一天到来。
但这天中午,却有百姓敲响了衙门前的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