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寒暄两句,又看了看卫渊,语重心长道:
“若弗毕竟才是家里的大娘子,恕意虽然有诰命之身,可也不能仗着身份,就太目中无人了些.”
“岳母大人,小婿先让人带您去寿安堂那边暂且歇息如何?”
“卫将军,徐将军!”
卫渊叹道:“接下来的事情多如牛毛,我不可能每日都分心关注着盛家的情况。”
“待到了吉时,您再与我母亲一同过来。”
就说盛紘管家不严,其妻王氏并不贤良淑德,其子长枫整日迷恋勾栏瓦肆,结交狐朋狗友,妄议国策;
后者道:
“她哪次来咱们盛家,是带着好事来的?上次,看您有两只上等的镯子,二话不说就拿走了。”
康王氏搀扶着王老太太。
前者朝着阴暗处招了招手。
没过一会儿,许多盛家的宾客就围在正堂前看着这出热闹。
两成?
王若弗撇了撇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她毕竟是我姐姐,是你亲姨母。”
卫渊跟随燕达来到顶楼,赫然见到‘顾偃开’、‘张辅’、‘韩章’等上述姓名的卷宗。
“老姐姐,咱们有些时日没见了,不知你这身子骨可还硬朗?”
华兰气道:“娘,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为我那姨母说话?”
待林兆远来到盛家院子里,却见已无多少宾客,他左看又看,愣是没有瞧见卫渊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着急,遂大声道:
毕竟,正如卫恕意所言,木哥儿与明兰都姓盛。
这番举动,被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
不知为何,她是打心眼里,有些害怕这位盛老太太的。
——
转眼间,就到了吉时。
盛家肯定是要丢面子的。
“去,去好孩子。”
这时,康王氏脱口道:“老太太,你们家这明丫头,属实该管教管教了,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至于康王氏,更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坐在一旁沉默。
卫恕意点了点头。
“皇城司不愧深受官家信任。”
盛紘连连点头,“渊弟说的是。”
一时半刻还行,只怕日子久了,该往来的,还是要往来。
“竟敢辱骂当朝命妇是乡野村妇,这句话,一旦传到官家耳朵里,会给咱们盛家,带来多大灾难,你知道吗?”
卫渊算是听明白了。
王老太太语重心长道:“老姐姐,我瞧着明丫头不是来你这边了吗?人呢?”
索性,卫渊也便直言了,
“众所周知,大周未开海禁之前,你们海氏一族中有支分脉,有靠海的生意。”
老太太都开口了,谁还敢反驳?
只听那干吏开口道:
这时,坐在王老太太一侧的康王氏还时不时用手帕抹着那眼角似有若无的泪花儿,扮做一副哭相,生怕让盛老太太看不到。
“再说,明兰即将成人,木哥儿年龄还小,不妥.”
盛老太太轻笑一声,“我与你娘说话呢。”
“事后,还不得您一个人面对卫姨娘?若是卫姨娘因今日之事,处处与您作对,今后,您还有好日子过吗?”
她在这家中,处处让着王若弗,最后又让出个什么?
不让了。
新人向父母敬茶之后,代表着仪式也暂告一段落。
盛紘深呼吸一口气,道:“母亲,我已给若弗说了,这管家的权力,暂且让若弗交出来,就当对其惩戒。”
这时,忠勤伯次子袁文绍,也就是华兰的丈夫,恰巧注意到卫渊站在一旁,连向他作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