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傅
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背后,还要得罪多少人?
燕达看到卫渊渐渐犹豫起来,遂向顾千帆吩咐道:
“将兖王信物呈上来,给卫将军瞧瞧清楚。”
兖王子嗣虽然不及邕王,可为人却极有魄力。
又像是有人在推着他前行。
让他不得不看到所谓的,兖王的信物。
卫渊怅然若失道:“真的要杀干净?一个不留?”
此话一出。
燕达继续道:“陛下还说,这件差事,你我如果能够办得漂亮,你为太子少傅,我为银青光禄大夫。”
“接下来的话,燕指挥使,还敢听吗?”
“兖王与敌国有谋,邕王对鸿胪寺有管辖之权,在朝中党羽极多,想要知道皇城司计划,不是难事.”
“陛下让我来这里,是为了看兖王信物?”
自从踏进这皇城司衙门以后,卫渊总有一种时刻被人盯着的感觉。
卫渊摇了摇头,语出惊人道:
又过片刻。
“就算真的是兵法泄露,也不值那么多条人命.”
“总而言之,要确保,两王再无翻身之日,纵使天塌地陷,他们,再也影响不到储君分毫。”
“两王只要返回封地,一切尘埃落定,何须如此”
“但官职就这么多,不杀,怎么培养年轻人?”
“一部兵书而已兖王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燕达毫不在意道:“你也说了,莫须有,罪名由我等来造,史书如何记载,陛下说了算。”
影响不到当朝储君的地位。
再这样下去,只怕就真成一个孤臣了。
听到这里,卫渊久久不言。
无论如何,卫渊都想不明白。
燕达身为他的顶头上司,却并不关注他的伤势如何。
卫渊没有言及信物一事,而是说出了代州之战前得一段往事,
“嘉佑二年,雁门之战结束,我奉陛下旨意,任代州团练使,训练代州边军。”
燕达缓缓开口道:“这些事情,就不是我们身为臣子所能操心的了。”
卫渊沉默。
两王只要不在京城,他们就难以掀起什么风浪。
“卫将军,你要对得起伱‘忠勇’二字。”
“二王相配合,兵法失窃,皇城司损失惨重,二王党羽罪无可恕”
卫渊直言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卫渊摇了摇头,“杀了,看不看,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了。”
燕达道:“陛下让你执刀,我们皇城司,只负责拔刀,这刀落在哪儿,还是要由您说了算。”
闻声,卫渊眉头紧锁,连忙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