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苦笑一声,“贵人说笑,哪是嫌钱少,老朽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金豆子长啥样。”
比如开国将领,那些人,身后哪个不是有着一帮兄弟?
他们不争,身后的兄弟该怎么办?
真要是请辞撇干净一切,混個富家翁是不成问题。
所以,也怪不得不少皇帝有杀功臣的‘喜好’。
“怀仁,你留在福州坐镇,大牛,逾明,你们二人各自挑选百名亲卫,同满甲营一道,随本帅前往广陵。”
卫渊道:“官家想要文治武功,开海运与建水军,正是官家所需。”
“那里就不错,老朽时常去喝,价格也公道,不欺客。”
那乘船的老翁见这二人言谈举止,都不似杭州人士,好奇询问,
陈大牛委屈的摸着自己后脑勺,不解道:“为啥?”
但就目前而言,郭颢还是很听卫渊的话。
他望着不远处的青山绿水,小桥人家,自觉心旷神怡,所谓千古情深,诗意人生,不过如此。
“也罢,就尝一尝这家茶百戏。”
与此同时。
如今卫渊只是伯爵,尚且疑虑此前出生入死的兄弟。
这要是当了皇帝,他想都不敢想。
怕是陈大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都能生出疑心来。
“两位贵人一看就是外地人,若去别处,唯恐被要高了价钱。”
因为萧逾明只对他们说了‘军事机密,无可奉告’八个字。
老翁笑道:“外地人来到杭州,都要尝一尝醋鱼,但是老朽却觉得,这天下最难吃之食,便是那醋鱼了。”
而他现在与皇城司都指挥使又是政治盟友,自然不用担心这一块的因素。
若是卫渊不觊觎水军,不牢牢掌控水军,岂不是一朝谋划都做了无用功?
“兆远到来之时,就是福州开启海运之日。”
之所以为在荡虏军安排卫氏之人,是因为荡虏军就在天子脚下。
代州?
广陵祭祖一事,让他们多派一些信得过的年轻人。
时至今日,卫渊才算是理解,那些功勋卓著的大将,为何不能急流勇退。
杨怀仁一脸惊喜道:
正好,让他们与大房那几个子女熟络熟络感情。
老翁指着不远处一临湖而建的小茶馆,道:
过了会儿。
他们有心前去拜会,却只见到了萧逾明,闲聊片刻之后,也没问出个究竟。
卫渊笑着应声道:“从代州。”
卫渊没好气道:“丢人。”
林兆远要护送户部拨下的钱粮,约莫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返回东南。
非是不愿,实是不能。
“同时,已向陛下请命,让郭颢前来,约莫待兆远回来时,就能收到结果了。”
“今日老朽能与两位贵人在此相遇,岂不就托了那位卫将军的福?”
毕竟,他任陈大牛等人为统帅,都被御史告到御前。
卫渊道:“收下,你叫了一路的贵人,总不能让你白叫。”
老翁将金豆子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大笑道:
“划了一辈子船,今儿个,算是遇到真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