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恕意当时像是做出什么决定,向卫如意说道:
里正恭敬作揖道:“这都是大家伙的一番心意.”
于是,此刻,整个村子里的百姓,都站在村门口相迎,同时还议论纷纷道:
卫渊心系母亲,不敢还手,只是一个劲儿的哀求道:
他看着那牌位怔怔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父母灵位磕头跪拜,喃喃道:
“爹,娘,幺儿回来了。”
卫渊当时只觉着是小孩子胡闹,便只点头一笑,当做回应。
“卫将军真的会来咱们这种地方?”
当时很多人都说卫如意是‘扶弟魔’,当然,现在没有这个词汇的说法,不过意思一样。
卫渊看向里正,道:“我此次来,只为到父母故居祭奠父母,凡事不可铺张浪费,让大家伙各自去忙,不必陪我。”
说着,姜河还欲下跪,却被卫渊拦住,
但自从卫家离开这巷子以后,就再没与荆颜有过联络。
但卫渊不同。
“真是没想到,咱们卫家村,竟是还能走出那么一位大人物,此前官府里的人来给咱们立‘忠勇村牌坊’,说是咱们村出来一位伯爷,我当时都不信”
张义点头应允。
“昨夜是谁欺负了我弟,我心知肚明,我们家如今是落魄了,但是我们家并不欠你们什么。”
“老三,你会骑马,骑着村里的马,赶快去县衙汇报,就说,卫将军真的来这边了。”
如今,他就是那个从小被人欺负的卫渊,就是那个被两位姐姐照顾的很好得卫渊。
如今,卫渊给张义买了宅子,又将张义的子嗣送到国子监里去。
卫渊醒的比较晚。
家里都快吃不起饭了,哪还能买这些东西?
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只看到枕边有一对卫恕意连夜赶工,绣好的护膝。
小时候,卫如意从不愿让他跟着自己玩,他还觉得,是这个二姐不喜欢自己。
要知道,婚前借钱,婚后在婆家,定是受尽白眼,但即使如此,卫如意从未说过什么。
不少人见到他们那脸上戴着的铜面具,便是感到后背发凉,有所心怯。
“荆颜那丫头可嫁人了?”
虽然他的两个姐姐,都说那个时候正年幼的卫渊因父母得病一事受了很多苦,但她们又何尝不是?
最起码,最难的时候,卫渊一顿还能吃饱,可卫恕意姐妹二人,却只能勒紧裤腰带,省衣缩食。
卫渊看着那些纸张,下意识愣神,随后缓缓开口道:“你哪来的钱?”
姜河道:“荆颜啊,几年前就已经嫁到城东边一位大户人家里去了,去岁生了一子一女。”
“忠勇伯说了,可以起来了,不必跪着了。”
妇人稍稍愣神,旋即莞尔一笑。
不过附近百姓,仍是喜欢称呼其为‘忠勇伯’。
被王若弗买走,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而卫渊,也非当年那个充满朝气的少年。
姜河点头道:“明白。”
“您不提起荆颜,我差点忘了,荆颜姑娘在出嫁前,交给我一個木匣,说是让我遇到您的话,将这木匣交给您。”
“昔日之事,莫要再提。”
卫渊也看到了整座村落的变化,将这里说成是县城里的一条小巷子,也毫不违和。
两排侍卫忽然齐齐低头。
任何人都不行。
至于他守在院门外,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陪着卫渊,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