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于此，药石难医，不管了。”
这一点儿，张桂芬是想到了，但她就是害怕，害怕此刻见了卫渊，小鹿乱撞，还显得轻佻，万一让卫渊心生不悦该如何是好？
瞧见那名单上的字，卫渊就忍不住赞叹道：“我那姊兄的字真是越写越好了。”
赵曦笑道：“有卫师在，本宫放心。”
二来，孙子兵法在后世都有注释，能让人自行阅读理解。
卫渊摇头道：“臣也只是个猜测而已。”
顾偃开狠狠瞪了她一眼。
忠勇伯府后院，一座房间里。
这时。
卫恕意摇了摇头，“从今夜开始，就要安床郎陪你睡了，木哥儿年龄还小，思来想去，还是让昌哥儿来。”
还未到灵堂，卫渊耳边就已听到各种哭腔之声。
顾廷烨不容易，是因为一整个顾宅，都是贪图他钱财与利益的人。
所以，这段日子，卫渊除了教导赵曦兵法之外，再无其它事。
再加上他对几场大战役的心得，完全可以站在兵家的角度上，去解析孙子兵法。
卫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想去东南？”
所以，卫渊不希望，有朝一日，这位老国公还要重上战场，让最后一点儿精气神都被榨干，
“恩师，有学生在，您可万事无忧。”
最为要命的是，如今大周的精锐之师，一定有从代州出身的将领。
卫渊点了点头，道：“殿前司都指挥使一事暂且莫提，至于顾廷烨.能帮的，我会去帮。”
唯独卫渊心里清楚，张辅的猜测不无道理。
再回首，卫渊已不见了踪影。
可见，在那些人眼里，卫渊远远没有到失势的程度。
卫渊大笑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这件事，保在我身上，从都头开始做起，攒些资历，再将你提拔，你看如何？”
晚些时候，张辅的两个儿子刚回府，就陆续大声开口，
“卫大哥！”
“要是爹娘能看到那一天，该有多高兴。”
如今，在这个时代，大周太子赵曦能有这样的见识，实在是不容易。
卫渊不来见张桂芬的理由也很简单。
关于他的身体，卫渊很了解。
顾偃开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我这身体，也难以奉陪.坐一会儿就略显吃力了。”
若是搁在常人问这种话，性格火爆的顾偃开早就破口大骂了，尽管是他的那几个弟弟这样去问，他也依旧不会有丝毫的好眼色。
顾廷烨再整出这样的事，卫渊肯定不赞同他与明兰再有什么关系。
索性就约王安石于明日前往东宫拜见太子，再过两日，他就可以正常教授太子武艺与兵道了。
——
午后。
卫渊听了张辅的建议，要去拜访顾偃开。
徐长志、杨怀仁都有明显短板，而且难以弥补。
她带着给顾廷烨生下的一子一女离开汴京，不知所踪。
张睿欲言又止。
荣显摇了摇头，“都安排妥当了，哪敢劳烦忠勇伯帮忙？”
待七日后的正事时再来。
只见他看到卫渊，兴高采烈地走来，道：“卫大哥这是去何处？怎么刚来就要走？”
“要是缩减一番，只怕让旁人觉得官家小气。”
张睿这一去，郭颢不会将其当个威胁，自然也就不会多想。
说罢，卫恕意轻轻拂去眼角的泪花儿，又去忙活了。
待卫渊离开顾府时。
“你是个好苗子，别到最后，落得我这个下场。”
赵祯又岂能不知？
他将卫渊留给太子，不就是想着，若是有那么一天，卫渊可以帮着太子、帮着国朝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