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桂芬豁然起身,连忙向卫渊收藏甲胄兵刃的房间走去。
赵小娘子才忍不住震撼道:“若是没有人带路,只怕奴家都要迷路了。”
“长志镇守边疆,为夫镇守大内,种家严防西夏,如此,才能确保万一之时,国朝不会有大乱之象。”
赵小娘子简短的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卫渊点了点头,“若无事就陪你舅妈在府里住几日。”
“其次,我也不是白帮你,今后你若有空,就来教我做从茶。”
“伱舅舅越是升官,咱们平日里就越是要低调行事。”
不料,今年会试并未举行。
“是不是朝廷真出事了?”
“好了,等我回来再说,这几日,就辛苦你了。”
张桂芬等人就听陈大牛嚷嚷着说道:“那夏使的鼻孔都朝天上去了,按我说,就该一刀剁了他,万事大吉!”
明兰点了点头,“昨夜我父亲还想让我问舅舅官家的事情,我拒绝了,不然怕有大祸。”
赵氏茶铺的赵小娘子如约而至。
后来靠着自己一点儿一点儿攒下的积蓄,才勉强赎了籍,后来在杭州一带开了个小茶铺。
卫渊就去了殿前司当差。
陈大牛等人严阵以待。
就连与忠勇侯有关的女子,张口闭口都说些令人感到惊叹的大事,更遑论是忠勇侯本人了?
一些话,左耳朵听到了,右耳朵得立刻出去,否则,就像明兰姑娘说的那样,恐有大祸临头。
张桂芬缓缓开口。
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张桂芬道:“大牛兄弟,朝廷里的事情,我一介妇人不懂,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是无益,稍安勿躁,多听听你大哥的。”
但不管怎么说,卫渊身为殿前司都指挥使,如若不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反而会助长了辽夏两国的嚣张气焰。
张桂芬一脸欣慰道:“你知道就好,朝廷里的事情,咱们别操心,自有你舅舅他们应对着,天塌不下来。”
如果今后侯府招待客人,也用她做得茶,定然不同。
陈大牛与林兆远连忙作揖道:“见过嫂嫂。”
“韩相说,非常时期.如今官家龙体欠恙,不知能不能恢复,朝野内外波云诡谲,暗流涌动。”
提起这事,陈大牛便气急败坏,“他们今年发了灾,跟咱们有何关系?那些相公们说要考虑考虑,考虑个屁?大哥为何亲自来拿刀佩甲?就是要给夏使他们好看!”
陈大牛等人,是今日被卫渊临时调到禁中,有自己的人在,真出了事,也好安排调度兵马。
“什么武将之最旁人说说这话也就算了,你是你舅舅的亲外甥女,你可不能说。”
明兰也是担心出事,就紧随其后。
着甲佩刀?
可刚迈出步子才猛然警觉,此事去道谢感激,是否不妥?
但事已至此,她若是返回原先的亭子里,怕更是不好,索性就跟着去了。
言尽,就与陈大牛等人离开侯府,再次前往宫中。
林兆远皱眉道:“那是相公们该考虑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明兰挽起张桂芬的臂膀,忧心忡忡道:
卫渊来沐浴更衣,着甲佩刀,是想着赵祯卧床不起的这段期间,不出什么乱子。
就连张桂芬都在担忧这個问题,
“殿前司都指挥使官人如今可谓位极人臣将来可该如何是好?”
而坐在一旁的赵小娘子,愣是连话都不敢说。
少不得时常要请各家勋贵望族家眷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