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不敢比武,如此弱小,只怕挨我一拳,便是了不得了。”
用宴之后,许多人都未急着离去,她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当然是想着借忠勇侯府这块宝地联络联络感情。
“这布防图是二十年前的布防图了,由我缴获所得,官家那里一份,我这里一份。”
“你那姊兄性子一向温和,凡事不争不抢,我这已算是好的了。”
“不只旁人羡慕,有时我也羡慕自个儿,能遇到你舅舅这样的男子,此生已是别无所求。”
“这图,官家知道吗?”卫渊询问道。
张桂芬笑道:“你若是担心这个,就不必忧虑,全推我身上便是,难道你父母还要责罚我不成?”
“你们周国欺人太甚!”
张桂芬没有与她打趣,而是极其正色的开口道:“甥女,女儿,都一样的。”
秦蒹葭微微皱起眉头,瞬间明白了张桂芬的用意,俏脸一红,道:
“我与陈将军只有一面之缘,何谈中意?”
后者见了,大吃一惊,“燕云十六州布防图?此图顾叔叔因何得到?”
华兰直言道:“我刚嫁去的时候,公公婆婆倒是希望通过我与卫家舅舅相识,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卫家舅舅根本不给忠勤伯府面子”
张桂芬道:“你若有好感,我便替陈将军上门提亲,如何?”
虽然皇城司常派人前往燕云十六州,可获得的情报,也只是一些基础的而已,远没有这布防图的意义大。
基本上,被两国派来大周的使者,对于大周的文化、语言,都很精通。
面对这些嘈杂之声,辽使最终还是选择不声张,将此事咽到了肚子里。
华兰出嫁时,带走了很多丰厚的嫁妆。
在卫渊离开此间时,顾偃开努力地说出他对卫渊此生的最后一句话,
“难道这忠勤伯府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也要苛责于你?”
听到这里,明兰就气不打一处来,
卫渊不以为然的大笑道:“欺人太甚?我周使在伱们辽国如何,想必不用本侯多言?”
“当时你们辽国可谓气派十足,三战三捷,我们官家说寿宴不宜再动武,你们却说,意犹未尽,当继续比试。”
卫渊叹了口气,“顾叔叔唤侄儿前来,可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张桂芬瞧了瞧她的神色,觉得有戏,又道:
“还有,舅妈莫不是做媒做习惯了?”
中意?
“.”
“用着你的嫁妆贴补家用,还要处处刁难你,这是何道理?”
其余几名辽使都是不能容忍,
“这事我也怪不到你舅舅,毕竟卫家舅舅能来参加我的大婚,我就已是感恩戴德了。”
“咱们盛家再富,在人家眼里,不过就是小门小户。”
“听闻还有一些勋贵家里的恶毒婆婆,动辄就要出口打骂儿媳.”
他亦在思虑,当宫中失火,官家所掌握的燕云布防图被付之一炬前,官家为何不将此图命人多画几份?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的清楚。
秦蒹葭原本还有些困惑呢,张家姐姐好端端的,叫自己所为何事?
一听问起那位陈将军,当即开口道:“姐姐成婚那天,妹妹曾见过陈将军,那位将军挺有意思。”
皇城司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仍是不能打探到有关此图分毫。
“怎么如今,你们却不敢了?”
有意思?
张桂芬喜上眉梢,“你是说,你中意他?”
他现在无比确定,未来有朝一日,迟早是要去燕云十六州的土地上看一看,或者不只是看一看。
毕竟,祖宗土地,一寸也不得假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