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他特意说起他的儿子在荡虏军中效力,又说是见你高兴,不收咱们这天灯的钱,明显是想让我多在军中照顾他的儿子。”
过了会儿。
张桂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卫渊与张桂芬见二人这般,都是会心一笑,似乎藏有什么阴谋。
能在汴京立足生活的人家,自然是不缺这几文钱。
卫渊摇头,扔给他一吊钱,也不管究竟超出两盏灯笼价值多少,总之,扔给他钱以后,就拉着张桂芬消失在了人群里。
一声‘卫哥哥’听得卫渊心里都快酥了,这个时候,别说是冰糖葫芦,哪怕是天上的圆月,只要她想要,卫渊都会想办法为她得到。
说罢,他还小心翼翼的看了张夫人一眼。
想到这里,卫渊趁着她看天灯越飞越远的时候,直接将她搂在怀里。
顿了顿,众人来到屋外亭子里用膳赏月,期间,张辅询问道:
“明丫头,幸亏这是在汴京,如果是在边关,只怕舅舅要给你掏药钱了。”
“若将孩子交给别人照料着,桂芬也不愿要不就劳烦父亲、母亲辛苦一番?”
张桂芬笑道:“父亲说的是,我与您这好女婿商量过了,请您二老给两个孩子取個乳名。”
卫渊看向张桂芬。
后者嘟嘟嘴。
不料朝廷突然有急事,卫渊只好前往宫中,一直忙到后半夜,回到家时,却见张桂芬一直在等着他回家。
渐渐地,张桂芬双手合十,一脸诚恳的,向身前这方天地祈祷。
只有如此,她深爱着的卫哥哥,才能无恙、太平。
但凡有别的法子,谁愿意陪着一帮糟老头子吃酒啊?
军中有不少人都会做孔明灯,因为关键时刻,尤其是在行军作战中,这东西能救命。
卫渊哈哈一笑,趁势将张桂芬搂在怀里,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兴许是她们见我家娘子太美,心生羡慕了呢?”
不远处。
祖青笑道:“今日有幸能得见侯夫人,小老儿当真万分高兴,这两盏灯笼,就当小老儿送给侯夫人的了。”
没过多久。
汴京安保工作一向很好,卫渊在这里,也会放松一些警惕心。
张桂芬心中一喜,笑呵呵道:“女儿谢过母亲。”
京城里,见到过卫渊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勋贵望族,像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对于卫渊的认知,还停留在画像与说书先生讲出的故事里。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等到各大诗会时才有机会能进去看一看。
“相较于静姝,弃疾倒是闹腾不少,弃疾.弃疾官家取这个名字,是想让弃疾康壮,也是想让大周康壮,不如就叫康哥儿如何?”
每个店铺的幌子与灯笼都是高高挂起,虽已至夜晚,可那种人来人往,充斥着各种交易的声音,仍是不绝于耳。
二人正准备进到状元楼里欣赏文人墨客们吟诗作赋,忽然身后窜出一道人影。
待祖青向上前寻找时,却见又有客人过来。
张夫人头也不回,闷闷不乐道:“你们都走了,我那宝贝外孙、外孙女谁来照料?莫要再烦我。”
再往前走个百步左右,会有颇为热闹的夜市。
卫渊莞尔一笑,“你许了什么愿?”
张桂芬嬉笑道:“静姐儿与壮哥儿知道他们有乳名后,定是极为高兴。”
这夫妻二人的小动作自是瞒不过张辅夫妇的眼睛。
“我又不是什么散财童子,若他懂事,事后会将多余的钱让他儿子再还给我,或是给大牛他们,让他们代为转交。”
“岳父大人,康哥儿这名字还不如‘壮哥儿’好听。”
康哥儿?
提到这个‘康’字,卫渊的脑海里,瞬间涌出康姨妈那丑恶嘴脸,连忙摇头道:
像张辅这种身份的人前往樊楼,都是顶层包厢,保密性极强。
“卫哥哥,只要你好好的,我和孩子,自会无忧无虑。”
祖青将两盏孔明灯递给卫渊,小声恭敬道:“敢问侯爷,站在您身边的这位可是侯夫人?”
卫渊看着她满怀憧憬的神情,不由得产生一些念想,说到底,眼前这个丫头,才年仅十七岁,就跟了自己,还为自己生了一子一女
平日里,她在府中,装得很有威严,只是不想让人小觑她这个忠勇侯府的侯夫人罢了。
汴京的物价一直都很高,寻常地域,一串冰糖葫芦也就一文钱到两文钱左右。
卫渊无奈,只好开口道:“听说朱雀街那边有夜市,相当热闹。”
张瞻一脸苦涩,“父亲,孩儿不胜酒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