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武功？”
“没话说了是吗？那我现在就给你长长见识，这九阳真经跟你的达摩祖师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三丰看似大意，其实早有提防，道袍两袖鼓荡如种，向上一扬，一股柔和气劲蔚然而生，空性只觉身体受到一股阻力，说强不强，说弱也不弱，前冲之势一滞。
一声闷响。
编故事能编成这样吗？当然不可能，所以这番话的结果是少林主持贻笑大方，少林寺的和尚学习道家功法，却天天在背后说张三丰这個老道士是依仗佛门功法扬名天下的。
楚平生语带讥诮：“空闻，我且问你，九阳真经是谁写的？”
楚平生卖个关子，又往旁边走了两步：“北宋年间有文官黄裳，留下一部叫做《九阴真经》的武功秘籍，在当时引得无数高手争抢，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段智兴，北丐洪七公，以及中神通王重阳，五人在华山论剑，约定谁能拔得头筹，经书就由谁保管二十年，当时中神通王重阳力压其余四人，得到了《九阴真经》，但他并未修练。”
“找死。”
“没错。”
都知道他在撒谎，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空闻语塞，全没想到楚平生跟他咬文嚼字。
附近江湖客只觉眼前一花，竟不知张三丰怎么越过挡路的贝锦仪，长袖一扬，右手一探，如穿针引线般贴上空性进击之爪，向内一引，居然带偏龙爪手的轨迹，随后合身欺近，攥住僧衣束带借力一拧，空性身不由己拐了半圈，眼前哪里还有楚平生的影子。
“拿你二大爷。”
距离最近的贝锦仪和黄兴赶紧抢到他的身边查看伤情，却见楚平生只是甩了甩衣袖，活动一下五根手指，笑嘻嘻地看着对手。
楚平生脚下不稳，连退数步。
楚平生冷笑道：“秃驴，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空性禅师，何必与一后辈较真。”
“你暗算我！”
另一边，一脸错愕的空性突然面露痛苦，撤爪屈臂仔细打量，就见掌心钉着三枚梅花镖，还是喂毒的梅花镖，伤口周围已经变为黑色。
“之后不久，一位亦儒亦道以僧的高人在嵩山斗酒胜过王重阳，得以借阅《九阴真经》，虽佩服所载内容之精妙，却觉偏重阴柔，有悖道家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调和，刚柔并济的中和之道，于是结合自己所学，创出一部偏重道家思想的《九阳真经》，不过总体感觉还是过于阳刚，就近丢于少林寺藏经阁，后为觉远大师所得。”
“竖子受死。”
楚平生呵呵一笑：“空闻，你也练了九阳功，平时没少奇怪，为什么源自达摩祖师的功法不讲因心所现，因缘和合，却搞什么阴阳调和，刚柔并济的道家精义？”
楚平生又问张三丰：“张真人，武当九阳功的精义可否相告？”
这一幕说来慢，其实极快，快到张三丰都来不及出手，更何况是静玄师太等人。
圆心等人一看师叔吃亏，顿时一拥而至：“解药拿来！”
就在何太冲面露震惊，感觉似曾相识时，场间响起一声惊叫，他偏头一看，只见被张三丰救下的楚平生趁机朝空性打出一掌，依然是刚才阻止张翠山自刎的掌法。
圆业、圆心等人也反应过来，想起楚平生在山道上跌的那一脚。
几人说话的时候，空性脸上痛苦之色愈盛，汗如雨下，掌心的乌黑顺着经脉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