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婆婆冲殷素素问道，似乎很奇怪两个人的关系。
“这孩子，都被我惯坏了。”
“你居然跟我讲起条件来了？”金花婆婆盯着楚平生看了两眼，冷哼一声：“那我再问你，胡青牛呢？胡青牛在哪儿？”
“你杀的？”
楚平生冷哼一声，持剑在手，一个纵跃跳到茅庐屋顶，借力一蹬，如同一头扑食苍鹰，落在殷素素所住木屋外面的空地上，冷冷地看着前方身披灰色斗篷，手持拐杖，长相又老又丑的婆子。
殷素素将楚平生护在身后。
“胡青牛不救你的野男人，你就把野男人死了的帐算在他的头上，就你这种神经病还明教的紫衫龙王？阳顶天当年瞎了眼，居然收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做义女，我呸！”
毫无疑问，这一老一小便是来找胡青牛寻仇的金花婆婆和殷野王的女儿，也是殷素素的外甥女殷离了。
待她走后，楚平生用铁铲将堆在旁边的黄土一铲一铲填进坑里，最后又拍出一个比较大的坟包，将两块木牌往土里一插，心想做魔头做到他这份儿上，古往今来也不多。
“不行，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殷素素把两块刻好名字的木牌递给楚平生：“怎么样？”
谁想他不劝还好，这一劝，张无忌心头火起，又不好继续发作，憋了半天最后把自己委屈哭了，一脚踹开房门，夺路而去。
“死了？怎么死的？”
金花婆婆表情一变，脸上怒色涌现，她给这个下毒，给那个下毒，将人逼来蝴蝶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胡青牛破戒，然后一刀杀了给她的男人报仇吗，现在这小子告诉她，胡青牛给他杀了。
殷素素长叹一声，有些无奈。
在哪里见过这個场景来着？怎么记不起来了？
张无忌被打懵了，捂着脸定定地看着他娘。
楚平生没有多说什么，扛起胡青牛和王难姑的尸体，奔山谷深处寻找适合埋尸立碑的地方。
“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我已经服下毒药，只要你放过无忌和他，自会随你出海寻找谢逊。”
说到这里，想起她跟张翠山，不由得很是伤感。
片刻后，当他抵近目的地，惨叫声也停止了。
殷素素给他搞得哭笑不得：“好。”
咕嘟……
整天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他无可避免地受到一些影响，再叠加父母二人感情出问题，还有胡青牛殉情王难姑的事，一时气愤难忍，不能控制情绪实属正常。
“算是……被我杀的。”
楚平生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金花婆婆的拐杖被削去一截，切口非常光滑，而且斗篷下襟也破了一个大口子。
“我怎么觉得这样做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明明她是作恶的一方，现在死了，却要受害者帮忙立碑埋葬。”
这时殷素素似乎咽下了什么，一脸焦急说道：“你来干什么？走，赶紧走！”
“好。”
站在殷素素的立场，好歹母子二人也在蝴蝶谷住了一年多，胡青牛祛除不了张无忌体内寒毒，却也起到了压制作用，就算楚平生没有拿到全本九阳真经，以张无忌现在的情况，活个小三十岁是没问题的。
一个时辰后。
楚平生能怎么说：“跟他爹很像，长大了会是另一个张大侠。”
她的右手抓着张无忌的后心，少年四肢垂地，头发向下披散，看起来是晕了过去。
她的斗篷无风而动，扬起手里被削掉棍头的拐杖：“我杀了你这多事的小子。”
殷素素回头看了胡青牛的尸体一眼：“找个地方把他和王难姑埋了，两个人生前一直在掐，死后同穴，希望能和睦相处。”
不知怎地，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幕，楚平生突然有一种既视感。
楚平生毫不客气，直接开炮，跟王难姑的情况类似，他对这个所谓的中原第一美女也没啥好感。
仔细想想，王难姑只是神经病，金花婆婆却是两面三刀，忘恩负义，妥妥的女版三姓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