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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此刻，那个本该死去好几年的家伙就这么大喇喇地由眼前走过！
呲……
“我……我，十年前我就打不过他，我不去。”
“是啊。”樊冲闭上眼睛沉淀一下情绪，继续打铁。
所以整个峨眉山除丁敏君外都以为他死了。
想到楚平生，董昭也是一脸黯然：“差不多十年了，如果他还活着……”
一名嘴角沾着米粒的男弟子讶然说道，想来是正在吃饭，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喊，碗都顾不上清就从饭堂跑出来看热闹。
“伱个胆小鬼，十年前他很厉害，不代表十年后也比我们强。”
山茶的清香飘得满屋都是，可他们无一人端杯品茗，静享悠然，因为褚新贵刚刚告诉他们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
纪晓芙？
殷梨亭面露错愕。
灭绝师太稍作停顿，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一番话。
“还记得大哥送你下山时怎么说的吗？多看少说，多想少动，你呢？”
“对，是褚师伯叫人传话，要他过去的。”董昭把淬火完毕的剑身夹出来，丢在锻造台，一边说道：“我听说……好像是华山、武当来人什么的，师父就嘟哝了几嘴，这种事我又不好问，不过瞧那意思，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确实，褚师伯已经很多年没管过男院的事了，一心寡欲清修，这次着人来请师父，应该是出了大事。”樊冲叹了口气说道：“只怪我们武功低微，在派内没有发言权，如果楚师弟还在的话……唉……”
“对啊，他回来干什么？找死吗？”
“……”怂恿何成去拦楚平生的那名弟子一看师兄弟们投来鄙夷的目光，丢下一句“我去找曲掌院”，麻溜地跑了。
十年前他们还对灭绝师叔心怀敬意，但是现在……面对曲如风和邱力然对他们的排挤和欺压，哪怕是和静玄师太关系不错的黄兴都是一肚子苦水。
一脸络腮胡的孙大才稍作迟疑说道：“看来这次与明教一战无可避免了。”
“师太请说。”
“青书！”殷梨亭瞪了他一眼：“灭绝师太和鲜于掌门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袁绍坤摇了摇头，面露颓然：“我忽然很怀念一个人，想想这么多年，也只有他能让掌门师叔吃瘪了。”
大家都知道他在说谁，然而一切都是过去时了。
这话提醒了一些人。
“殷六侠。”
董昭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将樊冲刚刚锤打好的剑坯夹住，往旁边的冷水里一递。
是啊，如果楚平生还活着，以那小子的资质，此时应该已经能跟静玄、静虚这种得灭绝师太真传的四代女弟子中的佼佼者掰手腕了。
……
“听说师父去后山找褚师伯了？”
“何成，今天你当值，愣着干什么？上去拦住他啊。”
前者担心灭绝找他的麻烦，自然不会多嘴，后者为了娘亲的清白，肯定也不会对除张翠山、俞岱岩之外的人讲，武当派方面有了因为泄露楚平生私传殷素素峨眉九阳功的秘密引发一连串恶劣后果的教训，可想而知这一次必然严守秘密。
当年离开锦绣谷，武烈和朱长龄图谋屠龙刀的秘密，自然不可能将楚平生还在人世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后他去蝴蝶谷见殷素素母子，那群中毒的江湖人士认出了他的身份，然而转眼间又被金花婆婆杀了个干净，所以在中土这片区域，知道他还活着的人只有丁敏君和张无忌。
“六叔，我说的有错吗？太师父不是常这样教导武当弟子吗？”
“师兄，这个楚平生，就是你们平时说的那个总是惹师祖不开心的楚平生？”问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应该是近几年新收的弟子，尽管没有见过楚平生，但是平时没少听师兄们议论那个曾经名动江湖，只可惜昙花一现的传奇门人。
灭绝师太看向殷梨亭：“事到如今，我觉得有一个情况应该告知与你。”
“要我看，半斤八两好么。”
“你们两个，这是重点吗？楚平生回来，峨眉派是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