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很激动，想从床上起来，然而脚一着地，身子不由晃了晃，赶紧用手扶住床尾的架子才没有跌倒。
“你就别动了，我让小二找个人来伺候你好不好？”楚平生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光滑细嫩的背。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武当弟子的记号重新出现了？你说……他们会不会知道是谁给我下的春药？”楚平生一边说，一边捡起丢在地上的长衫往身上穿：“我得跟上去看看。”
楚平生示意她从后面搂住自己的脖子，两手夹住她的腿，由打开的后窗一跃而出，夜色下化做一道幽影，腾挪转折，往城南而去。
哪个要他负责，她只想要记载着乾坤大挪移的羊皮卷，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东西还没拿到，自己这片高地先给他播了种。
“嗯。”
说完她端起从厨房要来的热水，冲了满满一杯油茶推到他的面前。
她想大喊，嘴巴被堵住，她想挣扎，手被按住，就她那点力量，怎么可能反抗楚平生？
至于她娘，正在城南的五里坡布置陷阱，根本抽不出身来这边。
“师父知道灭绝师太将楚平生逐出山门的消息，狠狠地数落了我一通，当时看你年纪还小，大师兄很不容易，我就没有跟师父解释。”
“接近戌时。”
“你……别管这個，现在是什么时辰？”
床上衣衫不整的小昭呆呆地看着他，认真想一想，逻辑通顺，确有道理。
他与莫声谷都是宋远桥代师传艺，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亏欠的感觉，念及宋青书是大师兄独子，犯了错误，那自然是能担待就担待的。
走廊经过的旅客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无不心生怜意，不知道“人”字号房素昧平生的姑娘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可要说叩开房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又放弃了，因为行走江湖第一条准则就是少管闲事。
她的头都要炸了，脑子转到冒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是，那这样，我背你过去。”
她在后面当然看不到楚平生嘴角勾起的弧度。
话未说完，她便感觉一只滚烫的手把她揽进怀，往床头倒去。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当然要好好弥补了。”
“那……那公子，现在要怎么办？”
“是毒，也不是毒。”
“啊？不会。”小昭有些慌，赶紧拿起冲过油茶的杯子递过去。
小昭依言而为，却发现根本点不下去，手指一碰他的穴道便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弹开，力道之强，震得她手臂发麻。
“你叫我……是去吃饭吗？”
她也想过利用楚平生的愧疚换取羊皮卷，但是早些时候又告诉他武当派的记号续上了，说自己看错了吗？楚平生肯定会怀疑的。
“公子，你慢一点，风吹得我有些冷。”
小昭撅了撅嘴，眼眶含着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娘，娘……”
“武当派的人……去哪儿了呢？”楚平生右手食指轻轻敲击桌面，整个人陷入沉思。
更加郁闷的是，这满腹委屈又没法说，因为楚平生也是受害者。
“是春药。”
半个月后。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