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月锦城显得有些吃惊,说话的分贝都不由得提高了一些。察觉出自己的不妥,月锦城心虚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又捂着嘴小声问道:“你说是父皇要见你,难道是父皇察觉了什么?”
许清歌摇头:“不是皇上察觉了什么,只是想看看我的庐山真面目,。你也知道我们对外宣称是我救了阿绯。所以皇上只是想确认我是谁。”
月锦城清楚,月绯辞若是不将许清歌带过来,怕是月玉琊会更加疑心,还不如坦荡荡的将许清歌带过来。
而以他了解的月绯辞的为人,没有完全的准备,他是不会冒险将许清歌带过来的。
如此月锦城放下一颗心来:“那就好。”
有短暂的静默,许清歌问道:“怎么没看到白柠?”
“她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而且现在我们还未大婚,带她出来被人看到有些不妥。”
“都住五皇子府了,有什么不妥的?”
月锦城耳根一红:“那个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
说来白柠和白祁断绝关系的事,跟她还有很大的关系,若不是因为她白柠也不会和白祁闹翻了。
几人正说着,就听见宴会那边一片嘈杂声。
许清歌抬眼张望过去,正瞧见月锦溪带着许清如,被几个大臣围在中间。
一见到许清如,许清歌身子便僵硬了,似乎全身的血液一股脑的都冲上了脑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为黎远舟他们和夏菡报仇。
察觉出她的异样,月绯辞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歌儿,小不忍则乱大谋。”
月绯辞的话提醒了许清歌,她冷静下来,将全身的杀死收敛得一干二净。
许清歌觉得新奇,什么时候月锦溪和许清如又和好如初了。
见她的注意力在他们二人身上,月锦城道:“七皇婶,你还不知道吧,三哥跟父皇请旨,恢复了许清如太子妃的头衔。”
大概是因为她死了,月锦溪的一颗心又重新回到了许清如的身上。
月锦溪正被大臣们围在中间,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杀意,等他想要去探寻杀意来自何处时,那感觉已经消失了。
最后只看到月绯辞和月锦城他们在凉亭里聊天。
月锦溪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上。
那个女子带了一张银箔打造的面具,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内敛的眸子,和绯色的薄唇。
她一身白衣,没有任何的修饰,就像是穿的丧服一般。一下子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月锦溪朝几个围住他的大臣道:“本宫还有这事,就先失陪了。”
说完,他越过几个大臣,拾着步子朝月绯辞他们所在的凉亭走去。
他一向跟月绯辞和月锦城不对付,但是现在他想去看看那个女子的情况。
许清如见他离开,也跟着一并离开,二人一同朝凉亭里去。
凉亭里的几个人注意力本就在他们那边,所以月锦溪一过来他们便知道了。
月绯辞握着许清歌的手用力了一些,道:“忍住。”
然后放开了她。
此时,月锦溪和许清如也已经进了凉亭。
月锦溪道:“七皇叔,早就听说你回来了在家休养,我也没有抽出空来去安定王府看你。”
月绯辞淡淡道:“有心了,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月锦溪点头:“无事便好。”
月锦溪视线一转,像是才看到许清歌一般,问道:“这位是?”
月绯辞介绍道:“她是阿黎,我重伤之时,幸得有阿黎相救,才能平安归来。”
月绯辞又转头跟许清歌介绍:“阿黎,这位是太子,他身后的是太子妃。”
许清歌福身:“民女见过太子,太子妃。”
月锦溪望着许清歌怔住了。
像,太像了。
这个叫阿黎的她的声音和许清歌的太像了。
看着月锦溪望着许清歌出了神,月锦城不由得轻咳了一声:“三哥,你一直盯着人家阿黎姑娘做什么?”
月锦溪这才回神,将她扶起来:“不必多礼。”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不知道阿黎姑娘为何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