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什么穿了?”
一看这家伙就不是在网上混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解释过穿越之后,总算哄着他离开那死人堆。临走时,还记得往我的超级推车上加上了死人包里、怀里收来的衣物,银两和各种战利品。这是非常时期,总得有备,才能无患不是?
林子怎么这么大?我们走得气喘吁吁。他建议扔掉推车。开玩笑,这可是我新生活的指望。提议驳回,有理、有据,他也只好认命继续推车。
天色渐黑,又象要下雨,研究过一个山洞没有危险性之后。我们分头去拾柴火,准备过夜。捡来的刀有点沉,倒还好用,赶在雨前拖回所需干柴。
生火,做饭。看着我翻出的长柄锅、龙须面,某人目光闪亮。相对无语,直到大半锅面进了他的肚子,他才大大打了个哈欠,偷偷看我。
我莞尔:“你先睡吧,我看火。”
他到底年轻心事少,一下就睡着。半夜却发起烧来,只嚷嚷着胸口疼。解衣一看,前胸大黑爪印一个。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说?这身体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你怎么不仔细些?”
“我只当是一剑穿心的后遗症,又不大疼呢。”他有些委屈。红红面颊,水汪汪的眼,小狗狗似的。
叹气,开始愚公移山似的大工程。从最下边翻出药品。儿童用退烧药?也行,加大剂量就是。消炎药?先备用。咦?我什么时候买了云南白药?咦?这还有红药?哈哈,这可不就是治内伤的吗?对付着吃吧,兴许瞎猫就碰见死老鼠了呢。
大雨连下两天,好在我的存粮够多。那个叫阿澈的半大孩子伤势也大有起色,看我时也不用开始时象看劫匪的眼神了。
这是因为他在大骂下雨的老天时,发现自己能拍碎身边的石头。这下,偷偷乐得象掉米缸里的老鼠。
闲坐一边,看着内力有时灵,有时不灵的人折腾得一头大汗。我忍不住浇浇冷水:“消停会吧,赚到了也不用这么折腾,才活过来,别乐极生悲才好。”
“眼红了不是?晚了。要不是你这巫婆不跟我换回来,我也得不到这个天大的好处呢。”阿澈鼻孔朝天哼哼。
无语,我怎么刚见他时能觉得他优雅了?真想拍飞他...... 想想,我哭,老天呀,现在他拍飞我还差不多。
有鉴于蓝衣被追杀,我们存粮又充足,阿澈决定练几天他新得的武功,以保证安全。顺便再研究研究转魂穿越珠的功能。对于我消极滞工的研究态度,阿澈同志很不满意。限于条件,没办法做出大爆炸,他居然趁我不注意时,给我来了个濒死体验。
在我差一点被窒息而死,罢工以示抗议之后,阿澈咕咕叫的肚子让他放弃了珠子的研究工作,转而专心研究起自己的武功。
这一次的研究结果,他很满意,我也很满意。吃了几天烧烤野味之后,阿澈宣布,附近的野兽都离家避难去了,他也发现下山的路了。据观察村子不大,危险系数不高,可以作为我们入世的踏板。
换过捡来的衣服,整理行李。阿澈这个败家仔,说我东西太多,居然要我扔掉一些。一脚踢开,统统打包,我可是继承了我奶奶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优良革命传统。万一用到了,没地儿买去都。犹豫再三,推车还是推上。上路,走人.
走到下午,眼见前路茫茫,我质疑他的引路本领。
“要不是你这臭巫婆磨磨蹭蹭的拖后腿,我早就到了。”我微挑眉,斜眼看去,阿澈气焰冲天。我低头,再稍抬,头微侧,扁扁嘴,做欲哭无泪状。他嚣张去了一半,“你在这儿别乱跑,我去探探路。”阿澈转身而去。“嘻嘻”,大成功。
等了一会儿,我正在无聊,猛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抬头一看,一个小孩向我这里狂奔而来,后面追了一头怪兽。后边有一老妇嘶声惨叫:“宝儿,快跑!”只见那兽追得前来,身长似虎,长得似狼非狼,嘴巴张开似河马般大,利齿森森,煞是惊人。
小孩子脚一软跌倒在地,我不及细想,顺手抓了推车上一个物件扔了出去。眼见那怪物居然一张嘴整个接住,闭嘴狠狠一咬,“嘣”的一声闷响。哎呀,铁嘴钢牙。
我正手足无措时,我家英勇无比,可爱无匹的阿澈大侠“嗖”的跳出,他正待大显神威,那兽晃得两晃,居然倒地不起。
咦?我与阿澈面面相窥,满头问号,现在是什么状况?
阿澈严阵以待,我扔了把刀子出去。中了,可怎么是刀柄冲前?阿澈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那兽倒是很给面子的一动没动,眼见是死得透了。
“巫婆,你又使了什么法子?”阿澈张嘴就没有好话。
我皱眉想想:“好象是‘敌杀死’或是‘灭害灵’,再不就是‘枪手’吧?”
“什么?这样也行?”他怪叫。
我很高兴,阿澈很郁闷。
那老妇看了孩子无恙,急行几步,扑通一声跪下,“多谢恩人救命,老太婆给您二位磕头了。”
我们哪见过这个,七手八脚的赶紧把人扶了起来。
我心中偷笑,这就叫歪打正着,这一下子就有地儿落脚了。
“老婆婆不用多礼,举手之劳而已,我兄弟二人在这里迷了路,还得请您老给指点一下下山的路径。”
“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儿天也晚了,山也下不得了,还请二位到家里住吧。村子就在山腰处,并不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