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俊的面容上绽开一丝顽皮的笑意,犹如冬日的暧阳破开一天的乌云,眼中光华流转,满身的阳光活力,使人移不开眼睛。
“能坐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你怎地越发的象只懒猫了?”他一边笑我,一边走过来接了水喝。
看着一边喝水,一边脚步轻捷的象只黑豹的阿澈,走向潭边的大石后去换衣服,我忍不住回道:“好教养的狗狗上岸后,都知道不能乱抖毛呢,看看你弄得我这一身的水。”
“哼,这是给你的还礼,那首歌你只会两句.就这么两句,你唱了可有半个小时了,你烦不烦?”水边的那一人多高的大石后,传来了阿澈不耐其烦的抗议。
“我也没办法,我就想唱这首歌,可是我只会这两句呀,下边的词,你不也是想不起来了吗?我多唱两遍,也帮你回忆回忆吗。”我懒洋洋的拖着调子回答。
“我的天呐,你再这么唱下去,我想不起来不说,只怕连狼都得叫你给招来。”
我这么优美的曲调,居然被他埋汰成这样?
好吧,我从善如流的更改了曲目。
狼啊狼~~ 你快来吧~~~
啊~~ 我要拔你的皮~~
啊~~ 我要吃你的肉~~
啊~~ 我亲爱的狼你快来吧~~
“你快打住,求你了,你还是继续唱你的月亮吧。唱月亮只有可能招来狼,你这么一唱狼,还真指不定招来什么东西呢。”可恶的阿澈很不给我面子。
哼,不理会他的人身攻击,他妒嫉我美妙的歌声。
我转身趴下,改唱回我的半个月亮,想起刚才阿澈上岸时,我看到的一幕。
我不由得感叹,这里的水土还真是养人,这些日子以来,阿澈是越发的俊美了,长发乌黑顺滑有如上好的绸缎,皮肤白皙透亮,显得愈加的唇红齿白,特别是微微一笑,叫人就忍不住的赞一声,好一个翩翩年少的阳光型美少年。
至于我吗,我的变化比他还多,也许真的是相由心生,原本一模一样的脸孔,到了我这儿,就多显露了一些阴柔。
有一天无聊,化了个美美的妆,就连阿澈都看呆了,大叫祸水。可惜的是,他不让我给他化妆,想想,这么有威力的脸乘以二,应该说是多么的叫人期待呀。
在村子里的日子久了,也许是住得太舒服了。我一不小心,竟然渐渐的显露了原本的个性。
照周铁树的话就是:“小轩总是笑咪咪的,笑得人心里面舒坦的不得了。可是一会儿呀,笑啊笑啊的,就把你给笑到坑里去了。等到你一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连你家隐藏了祖宗八代的事儿,都叫他给套了出去了。他要是对谁笑得特别的甜,谁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想来,我前世的丈夫也说过:“有了事儿,我不怕你叫,就怕你笑,你要是一笑呀,心里就指不定的在转什么恐怖到家的主意呢。”
可是他跟我相处了多少年了?看穿我是应该的。
这么看来,周铁树那个傻大个儿的直觉,还真是挺敏锐的,能一下就看穿了我的本质。可是,他这么一嚷嚷,我还怎么混?回去我就让他好看。
我正一边想,一边无意识的唱着翻了个身。
忽然,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那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威仪天成。从林中缓缓走出,优雅从容,有如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丛林之王。
这里地势复杂,地形隐蔽,远离商道,又邻近三不管地带。如若是一般的善良百姓,如非情不得已,等闲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看此人的身形气度,霸气迫人,在这里有如闲庭漫步一般款款而来,有如在自家庭院赏花玩景,想必是来历不凡。
他出了林后,就用了一双鹰隼盯住了猎物一样的眼眸看住了我,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艳。
哎呀,选错歌了,阿澈这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真的来了狼,而且这只狼只怕是难对付的紧。
那狼男看着我,慢慢地在嘴角挂上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
我看这笑容还真是碍眼得很,记得穿越前,我有一个损友,她就是在露出这种笑容后,飞速拾起我掉的一元硬币,据为已有,打死不还,害我没有零钱坐车。因此迟到被扣钱,这教训可是让我记忆深刻呀。
他脸上露出的邪魅笑容,更加显得那张面容英俊得引人犯罪。
我下意识的就知道,此人危险,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