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对付唐家主。”
“他，该打。”月轻尘无所谓地微微一耸肩。
墨老夫人微微颔首。
她的视线，慢悠悠地掠过，落在了月轻尘身后的莫姨身上。
方才吃饭的时候。
她便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
如今，近距离一看，更是如此。
虽然样貌改变。
可这气息……
“你是……？”
墨老夫人矍铄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为何出门，还要易容？月丫头，你跟你的随从，似乎都很喜欢易容啊。”
月轻尘对墨老夫人的这双火眼金睛，实在是佩服到了极致。
当初，墨老夫人可是一眼就看出弑月公子不是男子！
“老夫人果真眼光毒辣。”月轻尘浅笑。“我的朋友不喜欢以真容示人，所以，还请老夫人谅解。”
“我看着她，倒觉得，像极了一个故人。”墨老夫人盯着莫姨，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
身后的莫姨，身形不住地颤抖着。
她看着墨老夫人。
面对着她炽热的眸子。
到底是绷不住。
一只手的指甲，轻轻地刮着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
这是她每次一紧张时喜欢做的动作。
哪怕早已物是人非。
可这个习惯动作，至今未有改变。
墨老夫人的眼角，瞥见了这个动作。
瞳孔猛地一缩！
“小……小羽？”
莫姨身形一个踉跄！
险些摔倒在地！
“墨……墨夫人……”
莫家当年与墨家乃世交。
而莫斯羽，更是年幼时，经常随着父母与墨家来往。
当年。
墨老夫人多次笑言。
称两个孩子青梅竹马。
以后要让莫斯羽嫁入墨家，做她的儿媳妇。
奈何，莫姨一整颗心都扑在了赫连景辰的身上。
直至最后，万劫不复，满门被灭。
“竟然真的是你……”墨老夫人神色之中，涌动着错愕。
莫姨眼中，泪光流淌。
“是的，是我，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