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如此情深义重,实在难能可贵。”
樊娟眨了一下眼睛,哽咽道:
“我爹在是不仁,也终究是我爹爹。”
“毕竟是他将我养育长大成人的呀。”
童渊眼珠转了转,安慰道:
“丫头不要伤心过度,人死不能复生。”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你还有你娘。”
“还有子龙啊。”
“张扬既然派人来抓你,定已是知道了你的动向。”
“依我看,你还是早点儿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听着童渊的安慰,樊娟止住了泪水。
她原本她的表面看上去要坚强许多。
“童爷爷说得对,现在绝非哭泣之时。”
“我得赶紧离开这儿,免得张扬又派人来。”
樊娟此前就收拾好了行囊,眼下随时都可以出发。
正要踏出门去,忽又蓦然回首。
只见童渊负手立在原处,含笑地望着她。
樊娟心下一动,问道:
“爷爷,我想问你个事儿。”
“你问吧。”
“爷爷不是一直隐居在山上么,今日怎会有空下山来?”
童渊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哑然失笑。
“你这丫头倒是心细。”
他叹了口气,回道:
“前几日常山外爆发了大战,我料定是冲着我徒儿来的。”
“他在常山独放你不下,若是你有个闪失。”
“怕我那徒儿伤心难过。”
“今夜见着那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潜进屋来,我便一直暗中盯着他们。”
樊娟恍然大悟,她是觉得这几日貌似有人暗中保护着自己。
没想到竟是童渊。
“给您添麻烦了,童爷爷。”
樊娟向童渊欠身一拜。
童渊展颜笑道:
“呵呵,没什么麻烦的。”
“徒弟有难处,当师父的岂能不帮?”
他暗自神伤,想起自己刚刚说漏了嘴。
他一直暗中保护着樊娟,那就说明樊能死前他也在旁。
但他也看樊能这人不管,是以眼见杨丑白刀进红刀子出。
他也漠然不出手。
只等他结果了樊能的性命后,再现身来。
只是童渊没想到他低估了樊娟对樊能的感情。
樊娟眼神盈盈流转,若有所思。
旋即樱唇一咬:
“如此就谢过童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