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p>
齐烈道：“不过林家经常购买一些小孩子，带回家培训做丫鬟，仆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买一批。但是都有卖身契，生死都是主家的，真金白银交易……”</p>
他有些隐晦的提醒道：“这几年，买的不少，而且……有很多进入府中就消失了。”</p>
“但是……林家有林平江大陆英雄的名头盖着，我们镇守大殿轻易也不能下手……毕竟这个名头对普通人的影响，以及对于守护者荣耀的……方面……”</p>
齐烈说的很艰难，最终长长叹口气：“……方巡查，我们真的……很难做。”</p>
方彻安然点头：“明白。所以……这些事情，也不要你们来做。”</p>
他静静地站了起来，道：“今天谈话，到此为止。两位殿主，我希望此事，出了这间茶室，也不会有人议论。”</p>
他淡淡道：“你们帮不上忙，但是不要添乱！”</p>
“我们明白。”</p>
宋一刀和齐烈同时点头。</p>
眼中都是冒出了光。</p>
宋一刀提出了一个要求：“方彻，若是真的查明白，鞠总执事之死，若是与林家有关的话，当你要动手的时候，能否告诉我一声。”</p>
方彻皱皱眉，没有回答，而是问齐烈道：“齐殿主，鞠秀水的墓，在哪里？”</p>
“在我们白象洲镇守者墓园。”</p>
“左光烈与鞠秀水生前两情相悦……虽然没有成亲，但是现在都已经长眠……”</p>
方彻试探的问道：“能否合葬？”</p>
“这个……”</p>
齐烈与宋一刀对望一眼，都是有点麻爪，这种事，还真的没有过什么先例。</p>
生前两情相悦却没有婚约。</p>
如今两边都死了，怎么办？</p>
“这个真的不知道怎么办。”</p>
齐烈道：“而且鞠秀水也没有家人，缺少做主的人……”</p>
“我们就是他们的家人。”</p>
方彻打断道。</p>
“这事儿……能否在这件事，调查清楚之后，咱们再商量？”</p>
齐烈迟疑道：“贸然动作的话，万一成为笑柄或者遭人诟病……那就是咱们好心办坏事，反而为亡故的英雄脸上抹了黑啊。”</p>
“好。那就先做事。”</p>
方彻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p>
宋一刀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喃喃道：“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十一岁的小孩……怎么……怎么……”</p>
不怪宋一刀不解。</p>
在任何人看来，十一岁，都是一个孩子，但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孩子？</p>
“孩子就全都是天真烂漫吗？”</p>
方彻冷笑道：“两位殿主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鸟，叫做杜鹃？”</p>
他站起了身子，淡淡道：“这边方家的事完毕，生杀巡查队，会立即进驻白象洲。”</p>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去看看……那个十一岁的，天真烂漫的孩子！”</p>
……</p>
走出茶室。</p>
方彻来到院子里。</p>
前厅酒宴依然在热火朝天。</p>
人声鼎沸。</p>
婚礼，人人都是喜气洋洋。但是左光烈与鞠秀水，永远都没有这一天了。这是他们曾经最盼望的一天。</p>
但在他们的生命里，却永远也不会到来。</p>
方彻仰起头，对着夜幕闭上眼睛。</p>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左光烈的脸。</p>
他的眼睛在直直的看着自己。</p>
他在质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