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彻心想，我倒是想要找雁北寒来着，但是雁北寒只是将夜魔当做下属。人家是真的没看上，你这边倒是已经开始忧虑了……</p>
祖师，您操心有点多啊，难怪比不上段夕阳。</p>
“我以后一定在女人方面克制！”</p>
方彻信誓旦旦。</p>
“呵呵……”</p>
孙无天裂开嘴笑了笑，道：“以你的资质，专注于恨天刀，千年后，超过段夕阳当不在话下；所以，祖师也是为你好。”</p>
方彻敏感的感觉到了不同之处。</p>
这一次，孙无天对自己恨天刀的期望，明显的不同了。</p>
上一次的时候，多少还有点淡然；但是现在，却很迫切。</p>
甚至，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关于不准找女人的话，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这个！</p>
这老魔头怎么变了？</p>
方彻有点大惑不解。</p>
当初凝雪剑在空中大骂孙无天的时候，方彻是在场的，但是以他目前的浅薄修为，根本没有意识到还有其他原因。</p>
只是认为凝雪剑在澄清事实，而且当时的情况，澄清事实实在是很有必要的。</p>
孙无天这才使用手中被方彻喝令老实点的冥君刀，缓缓的使出一招。</p>
正是恨天刀法第一式：恨天无眼！</p>
刀锋缓缓游动。</p>
方彻看得清清楚楚，有一种‘鹰飞高空，鱼游水中’的那种自然玄妙的感觉。</p>
只是一出刀，立即就表现出了与自己的不同。</p>
那是自己达不到的境界。</p>
强大的掌控感，从容感，自如感。</p>
如鱼得水，如风行云过，一切充满了自然。</p>
随手将手中刀扔给方彻，孙无天道：“你感觉出什么来了吗？”</p>
“掌控，从容，自如，自然，无迹可寻。”</p>
方彻不假思索，眼中放着光。</p>
孙无天道：“还有呢？”</p>
方彻：“……大道之韵？”</p>
“扯什么淡！”</p>
孙无天瞪了他一眼，嘴角也露出来几分笑意，道：“能看出来、感觉到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你现在实力，毕竟太低！”</p>
“是。”</p>
孙无天悠悠前行，道：“跟我来。”</p>
方彻跟在他身后，一路前行。</p>
孙无天负手在前，悠悠而行；神情悠然，甚至有些洒脱。</p>
那是一种自然写意的样子，就好像一个老农，在干完了田间农活之后，不疾不徐的回家的那种感觉。</p>
这一刻的孙无天，丝毫没有‘唯我正教大魔头’的样子。</p>
甚至有些恬淡，与世无争。</p>
方彻发现，自己脚下的路，居然变成了乡间田埂一样的道路，两侧，还有一些农村常见的野花野草。</p>
前面还有一片树林子，全是平常的白杨树。</p>
侧眼低头一看，孙无天的脚上，居然也变成了草鞋。</p>
还沾着泥巴。</p>
方彻皱皱眉头，心有所感。</p>
走出田埂，进入土路，走了几百丈，穿过树林，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前面热热闹闹，好大一片庄子。</p>
炊烟袅袅，香味淡淡的随风飘来。</p>
烟草味随风扩散。</p>
几个小孩子有男有女，嬉笑着从村口跑出来，追着一个手里拿着糖葫芦的小女孩跑，跑了一圈又隐没在庄子里。</p>
只有咯咯咯的清脆笑声不断传来，还有小孩的央求：“我咬一口！就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