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彻紧张的说道。</p>
这种紧张，却不是演的。而是……任何人同时面对这四个人，都不可能不紧张！</p>
白惊淡淡道：“夜魔，你现在心中真实想法是什么？”</p>
“弟子……弟子惶恐，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要讨好，想要让老大人们喜欢，想要表现自己完美的一面，想要得到赏识，但，却又什么都不敢做，不敢说，而且……同时面对老大人们……弟子还有些不知道如何称呼才好，弟子现在……完全失了方寸……”</p>
方彻跪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p>
被这四股气势来回冲刷掠过，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清空了一遍又一遍。</p>
虽然这四人只是寻常的神识扫荡，没有任何恶意的气势冲刷；但是方彻现在的修为夹在这中间，却是实实在在的承受不住！</p>
但凡有任何一人气势一重，现在在这大殿中的就是一摊烂肉血水。</p>
白惊道：“可以自称属下。”</p>
“是，属下明白了。”</p>
方彻心中叹口气，看来白惊这条路子……真不好靠。而且……恐怕现在已经靠不上去的感觉。</p>
白惊沉默了一下，道：“你也知道门派隶属，乃是我这一脉，我想要知道，下面对我这位祖师爷怎么看？”</p>
这个问题让方彻一下子愣住了。</p>
连雁南和段夕阳都是愣了一下。</p>
“这个……弟子，弟子有时候听师父说起来，对祖师爷很是敬仰。非常崇敬……”</p>
“胡说！”</p>
白惊冷斥一声：“说实话。”</p>
陡然间一股气势，如山如海压了下来。</p>
方彻大汗淋漓，整个身体被压的骨头咔咔作响，满头汗水顺着抵着地的额头，瞬间将地面浸湿一片。</p>
“真的是这样的，对祖师爷，师父只有敬仰，崇敬，以及神往，但是，却也有一种云端之上，无论如何，也接触不到的那种无奈。师父曾经说过，每一次在祖师爷宫外磕头，心中都是一片空空荡荡的……”</p>
方彻在白惊精神压力之下，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说假话。</p>
只能从实说来。</p>
“接触不到的无奈，空空荡荡的……”</p>
白惊喃喃道：“……竟是如此吗，不错！”</p>
然后他的精神力，就收了回去。</p>
垂下眼帘，似乎自己在默默的想事情，不说话了。</p>
雁南威严的声音响起：“夜魔，你可知道，你进来的这个领域，是谁的领域？”</p>
“是雁副总教主的领域。”方彻回答的很快。</p>
“为何这么肯定？”雁南问道。</p>
“气象万千！”</p>
方彻道：“弟子也只是直觉。猜的。”</p>
雁南脸上露出来满意的神色，道：“气象……夜魔，允你抬起头来，站起来说话。”</p>
“属下遵命。”</p>
方彻抬头，然后一手扶地，一脚后撤，变成单膝点地。</p>
然后才站起来。</p>
双手肃立，垂在身侧，微微抬头。</p>
目光充满了尊敬与敬仰的仰视，终于看到了唯我正教现在这位主宰的面目。</p>
目光一触，立即垂下。</p>
“果然是一表人才。”</p>
雁南淡淡道：“在守护者那边，伱做的不错。”</p>
方彻垂手而立：“属下只是听令而为。”</p>
“卧底这个工作，可不好做。”</p>
雁南目光一闪，道：“对守护者，你怎么看？”</p>
方彻为难道：“属下……属下不知如何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