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方彻发消息过来：“雁大人这……让属下有点摸不着头脑了。”</p>
雁北寒眼睛一眯；不得不称赞一句，夜魔这思维缜密。</p>
因为这句话，你说是否认，也可以，你说是承认，也可以。</p>
而且，还是一个话钩子，让你自己解释。</p>
最高明的是‘雁大人这……’而不是‘雁大人这话……’</p>
这一字之差，却是引导出去好几种意思，怎么理解都成。</p>
“你还在狡辩！”</p>
雁北寒道：“若不是封云察觉了你的身份，你还打算瞒我到几时？”</p>
“封云总长官察觉到的？这从何说起啊？”</p>
方彻心中再次提了起来。</p>
只有雁北寒知道了，还算是无妨；但是封云的话，就有点难说了，那种不确定性，就再次的增加了。</p>
方彻皱着眉头，细细思索。</p>
他不用问，就知道封云肯定是从秘境试炼这件事上觉察出来的。</p>
因为这一次的破绽，对于封云这个唯一的有心人来说，实在是有点太明显了。</p>
“其他人倒是无妨，因为其他人根本都不知道夜魔也出任务了。”</p>
“而夜魔教不断活动，对外释放的消息便是教主一直都在。”</p>
“所以除了真正的知道内情的至高层之外，整个东南总部，唯一可以这么怀疑的人，就是封云。但是不确定封云有没有跟东南总部别的人说起过。”</p>
方彻心中迅速转过的念头，堪称千头万绪。</p>
“封云若是真的识大局，有领袖胸怀，就不会外传；但万一往外传一个，就有可能被唯我正教那些世家知道的风险。”</p>
方彻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p>
所以这件事，还必须要问清楚才成。</p>
终于，在方彻心中惴惴望眼欲穿之中。</p>
雁北寒的回复来了，先是说了从夜魔请假开始，秘境的事，回来的事，然后综上所述……推测出夜魔真正身份云云。</p>
这些，与方彻心中猜测的渠道，完全一致。</p>
心中叹息：这个纰漏，实在是出的没话说。</p>
雁北寒得意洋洋的下了最后结论：“……最后，根据夜魔你的性格特点，喜欢骂人这个性格，以封云的能力，岂能推测不到你就是那个将师父都教坏了的东云玉？”</p>
什么！？</p>
“嘎！？”</p>
方彻看着通讯玉，一下子看到这句话，刹那间眼珠子都瞪圆了，脖子都伸长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句话。</p>
脑子瞬间宕机！</p>
封云……推测出来的居然是这个？</p>
方彻感觉自己的脑子僵硬了。</p>
看着消息半天才回过神来。</p>
然后注意到一句话‘性格特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突然火冒三丈，喃喃怒道：“性格特点啥意思？竟然能从我的性格特点上联想到东云玉那种贱逼！这简直是对我最大的侮辱！”</p>
随后脑子神速的转了转。</p>
这承认还是不承认？</p>
如果不承认的话，那边就会转换怀疑目标。</p>
思来想去，道：“云少的智慧，让人钦佩。”</p>
雁北寒对方彻的回答极其满意。</p>
因为这货果然是滑不留手，话说到这个地步，依然是可以让人怎么理解都成。</p>
好像是承认了，又好像没承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