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强者就是死在这一步。强行突破，把自己作死了。然后几乎每个人在临死之前都会说同样的一句话。”</p>
孙无天静静的说道：“这句话就是：……我明白了！我懂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
“你懂了么？”</p>
孙无天问道。</p>
方彻道：“我懂了，就是湖泊炸开的那时候，水流出，那种轻松感，让他明白了，外面其实是可以扩张的。所以才有了那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p>
“屁！！”</p>
孙无天毫不客气的骂道：“你这是懂了个几把！”</p>
方彻一头黑线。</p>
“那些所有在狂喜的大喊一声，我懂了，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接着就死的那些人，其实根本不懂！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因为他们若是真懂了，就不会死！”</p>
“他们只看到了湖水外泄，但是却没有看到重新成湖！”</p>
“重新成湖才是关键！”</p>
方彻默默点头。</p>
孙无天哼了一声，突然抓过来方彻一只手，随后手指头一挥，方彻胳膊上立即被开了一个深深地血口子。</p>
鲜血哗哗流淌出来。</p>
方彻愕然。</p>
孙无天道：“注意流血的感受。”</p>
感觉着鲜血从自己身体流淌出来，方彻道：“流血，有些舒服。”</p>
孙无天道：“割开皮肉的时候自然是痛苦的，但是让鲜血流出的过程，却是舒爽的。”</p>
“你可以感觉到鲜血流出来的瞬间舒爽，但是流出来的鲜血，你能收回身体重新在你身体内流淌吗？”</p>
“不能！”</p>
“但你能感觉到鲜血流到外面，你自己的鲜血无论怎么也不会填满外面的空间吧？”</p>
“是的。”</p>
“你此刻的舒爽，与鲜血流出外面的空间里去，就是那些突破失败死亡的人所谓的‘懂了，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种感觉，并无半点不同！”</p>
“但你血液流干了，填不满外面的空间，而外面的空间也没有和你的身体同化，所以流干的血液回不来了。而你流干了血液的身体，就是干涸的湖泊，能活吗？”</p>
“不能。”</p>
“这就是了！”</p>
“懂了吗？”</p>
老魔头问道。</p>
“懂了。”</p>
方彻心悦诚服，发自内心的道：“祖师真不愧是武学大宗师！”</p>
不得不说，这个例子很简单，但是普天之下武者，能够懂得这样来做例子并且说的头头是道的，也没几个！</p>
“这就是你所谓的段夕阳一万多岁了，到了这里，孙无天差不多岁数，却只到这；而宁在非虽然小了点，但是几千年前就到了这，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真正的原因！”</p>
“武道是没有极限的。但是个人是有极限的。仅此而已。”</p>
孙无天道。</p>
“但是宁在非说，他刚得到了师门新的传承……会不会更进一步？”方彻问道。</p>
“会。”</p>
孙无天淡淡道：“但这个更进一步，也只是在他原本的湖泊里面，用里面的那些水，激荡起来更高更绚烂的浪花，而已。对于本质湖泊，没什么变化。”</p>
“也就是说战力会前进一点点。但随即就会止步。”</p>
“宁在非的极限就在这里。他需要把他自己炸了，然后形成新的湖泊，才能到我和段夕阳等人这一步。”</p>
“就这么简单。”</p>
简单……</p>
方彻无语至极。您管这个叫简单？</p>
孙无天随即道：“今天有新的进展。你说的那五个人，有其中两个人见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