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米乐的。
抱歉,没有这个牌子的,有泰戈、嘉士伯、青啤。
泰戈吧。
你这半年都做什么了?跟我说说。
你先说吧,有没有什么新的艳遇?
我一直很平淡,我买了套房,按金,在全岛公寓,养了一条狗,3个月就死了,给你打电话,你该死的手机不在服务区,那天晚上我大概给你打了100个直到电池没有电。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时候我下决心如果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就坚决不理你。我那只狗狗,很可爱德国种,是那种大秧狗。中间差点有一次一夜情,但是走到一半我就回来了,我突然觉得很恶心。我不是说我不喜欢性,也不是说不喜欢这样方式,而是觉得害怕,如果,我碰到的这个人是我的老师或者同事怎么办?
先验明正身啊,摄像头看看不就完了吗?
我还是害怕,怕网络上的倒霉事发生在我身上。一次,一个女孩儿和她的网络伴侣约好,结果呢?
结果怎么样?艾米轻轻吹着啤酒上的泡沫。
这样不淑女,凡制止她。结果,她一上床掀开床单,发现床上有5条大汉。
恩,她真的很走运啊。
你花痴啊?凡睁大眼睛5个大汉啊!
我看到过一个记录片,那种比赛的200多个,肿了一个星期。
晕倒!艾米两手松开仰面倒在沙发里。
你觉刚才那人是他吗,我觉得不象。
是他,他的走路姿势是变不了的。
诗人应该都比较脏才对啊。
现在的诗人也有不脏的了,我去年去西安,见到过一个,已经不脏了。就是特别能吃,毫无顾忌毫不犹豫毫无表情甚至毫无廉耻的吃。
诗人生活都比较艰难吧。
那是过去,现在的诗人都是教授编辑什么的了最次也是个书商了。只是没有品味,喜欢哗众取宠,这点比较让人烦。
可他那么腼腆的人怎么能做诗人呢?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在小厂的一个地产商的前古典广场的part上。我看到他脑袋上系了块红布在人群里发着他的一本小册子。艾米拿过手包打开,从内层里抽出一本印刷精致的小册子。
看第一页,有他的照片。
他还是那样的萎靡不振,层层叠叠的骨头缝隙中,深陷的眼窝让她感觉,他应该是个杂种,在和他同居的日子里,她曾经非常严肃的问过他。
没有那回事。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他脸红了,就是这次脸红加深了对他腼腆性格的认定。
我可能真的不了解他,他为什么给自己取东河这个名字啊。
哦,他生在那里吧,他父亲是特务---地下工作者。
你怎么比我都了解他?
我要对你负责啊,你想到哪里去啦?
没有,我只是觉得似乎你和他同居过。
你这人真没劲,你的事以后我不管了---绝不再管。
我真的有这种感觉。你太熟悉他了,他关注他了。
你们分手后我跟他聊过天。
为什么不对我说呢?艾米点燃香烟,在香烟缭绕中,她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感伤一丝失望,一丝让凡紧张的情绪。
没有挽回的余地,告诉你有什么意义呢?我当时只是想挽回,我不想看你痛苦的样子。
我真的很痛苦吗?
当然,你以为你装的若无其事就真的没有事了吗?
我没有装,我确实不痛苦,我只是把它当成了香蕉,自慰完了,烂了,扔到垃圾箱就是了,街头还有更新鲜的香蕉。
既然这样,你干什么还那么在乎我去看他和他聊天呢?
我要走了。艾米,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她,你背叛了我。
我没有!凡的脸红了,红得让艾米觉得她们在梦里。
就是背叛!艾米尖声大叫。
凡哭了。
咖啡厅中的闲人们愕然侧目。
艾米坐下来,拍着泪流满面的凡,你不要说了,我全都知道了。我很了解你也很了解他。
我要说。凡接过艾米递过来的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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