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阴森恐怖的声音又响起“你知道吗?他死的时候脸是青色的,阳光帅气的脸狰狞的,身上多处骨头是粉粹性的,你他死的时候该有多痛苦,可他嘴角却带着笑,解脱的笑,手里舀着和那个女人的信物,紧紧的贴在胸前。你他傻不傻,值得吗?你这样的女人该不该死?”秦贺声音阴森冰冷变得凌厉,详细的描述恐怖得让人无招架之力。
这样情绪失控的秦贺是她没见过的,陆小满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却不知该些什么。
就在陆小满以为他睡着时
秦贺过了很久,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声音缓缓的道“小满,你,我该怎样对这个女人好呢?”
他赌陆小满一定不知道被她抛弃的穷小子是自己的弟弟。
“不知道!”陆小满无力的叹息一声道。
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是当事人,有些事很难的,就像她和叶明远,受指责的不就是无顾的自己嘛。
黑暗中的寒冷的空气好像冻结一样,让人感到压抑,轻微的发出鼻息声都显得勉强,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都静默不语。
在这种气氛下陆小满还是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她睡得亲并不安稳,不停的在做一个恐怖的梦,梦中感觉后面有个黑影追杀她,她害怕拼命的跑,黑影在她后面恍恍惚惚,她却看不清梦是谁,逃命中的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腿不知该迈出那条了,她心急如焚,身上直冒汗,不停得换着腿,却发现那条腿先迈出去都不对。
想死个明白,看清楚是谁,明明感觉那个黑影就在身后,却又怎么都扭不过头去,她都快急死了,一咬牙想把自己的头拧下来,转过去…瞬间,只觉身子一沉,垂入无边的黑暗中……
“扑通!”
还伴有一声闷哼声。
本就没太睡着的秦贺,一下子惊醒,迅速坐起来,打开了手电。
侧身,照过去,只见陆小满一脸的迷糊相,正睡眼惺忪的,坐在地上揉脑袋呢,在有限的光线下,一派的娇憨相。
突然降临的耀眼光线,让陆小满闭上了眼睛。
“陆小满…。”秦贺忙下床去,关心的上前看。
“别过来啊!没事,没事,嘿嘿…”陆小满不好意思的笑。
心中衰吼,哦,她不要活了,丢死人了,她居然在秦贺面前掉床了。
其实她掉床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那次睡觉时差点把女儿闷死,她再是也不敢紧挨着小朋友睡了,人家都搂着孩子睡,她可道好,是躲着孩子睡,为此叶明远骂了她好几次,她不知道和孩子亲,就顾着自己睡了。
陆小满垂着头,羞红满面,忍着身上的酸痛爬上床,往里靠了靠,紧挨着女儿,到天亮她也不敢睡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床着轻微的抖动,告诉陆小满,秦贺这个臭男人在闷笑。
笑吧,笑吧,笑死他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丑了。
“小满,要不,我抱着你睡?”秦贺的声音中是掩不住的笑意。
“想的美!别和我话,困死了!”陆小满气恼的拉起被子捂盖住脸,糗死啦。
陆小满很早就起来,夜里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暖气,小孩子热得都翻到了被子外面睡,小丫头的脚更是嚣张得蹬在秦贺的脸上。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睡着的秦贺,多了份孩子气,多了份温驯,没有了平里冷冽,迫人的气势,像个睡梦中的王子,让人心动。
给孩子们轻轻的掖好被子,又忌妒的看一眼那睡得无害的男人,老天你爷真不是一般的厚待这个男人,不尽有才还有貌,简直是帅得人神共愤…
陆小满悄悄的出了房间。
出了菜市场,陆小满提着刚买的青菜,一手拎着早点,快步往回走,天气恶劣,出摊的很少,必经之路上,再次听到了那弥弥之音…
想不到讨钱也讨得这么敬业,这种天气还出来,陆小满心中轻笑,还是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只有一只手的可怜的残疾老人,蓬头垢面,一只没有手的胳膊裸露在外,让人不忍观看。面前一个放钱的小铁桶。
旁边有一个音响之类的东西不停的放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看得出来,这是个乞钱界的老油条子,仗着年龄优势,每天的收入也颇丰。常从这儿过的人对他的存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见走过来的纤细人影,老人浊浑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狡诈的光,小金主又来了。
掏出两块钱,蹲下去,很郑重的放到老人的小铁桶里,让人感觉她不是在打发要饭的,更像在捐香火钱。
“谢谢,谢谢好心人…”老人卑微的连连点头,老一套的词。
“丫头,今天怎么涨了?”老人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自己的要钱桶子,停止了他的千篇一律,忍不住诧异问。
老人在这条路要乞讨多年,陆小满在他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从陆小满来了这里,几乎每天都给上他一块钱,多是不多,怪在每次都给,还特别的尊敬他。
慢慢的他对陆小满也就熟悉起来。
“菜都涨了,给你也涨涨吧,都不容易。”陆小满面无表情的道。
“呵呵…你这丫头,还真有意思!”老人态度不再卑微,多了份慈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