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白重、宇文离三人尽力抵敌之时,耳中还得听两个女人聊天,三人
尽皆苦笑。
此时的摧沙堡外,是为第三战场。只是比起第一与第二战场,规模小多了。
摧沙堡内。
君弃剑与北川球潜入之後,一如所料,几乎无人来阻。
北川球不禁向君弃剑投注敬佩的目光。
「快走。」君弃剑催促道,身负『辨气』这等能耐,他只需一个呼吸,便能
感应到何处没有敌人、或是敌人较少。
君弃剑当先行去,北川球则紧跟其後。
君弃剑专拣无人处走,不多时,北川球伸手扯住君弃剑的衣袖,手指一块黄
土砖。
君弃剑会意,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在那块黄土砖上乱搞一通,一会儿便挖
出了一个小洞。
北川球也取出纸筒,塞到了小洞里头。
纸筒尾端,则牵著一条细细的浸油线。
而後,两人每走一段路,便挖一块土砖、塞一个纸筒。北川球也将各纸筒的
浸油线绑在一起,牵得极长。
他们已先火烧摧沙堡,两人自是在浓烟之中行动,极不舒服。尤其君弃剑对
空气的感受较他人鲜明许多,待了这一阵,呼吸便已十分困难。
直塞了二十来个纸筒,北川球对君弃剑点了点头。
君弃剑呼了口气,两人急急又循原路回程。
摧沙堡外。
王道、白重、宇文离三人奋力杀敌,一般吐番军士虽非他们的对手,却又
如同杀不完的蚂蚁,一波一波虽只十馀人,但却无止歇模样,三人杀到手软,敌
人仍来!
便是魏灵放箭、瑞思断桥这等简单动作,也令已她们觉得手。
堡外五人,即将失守。
王道愈战愈退、宇文离出手只剩守势、白重的长剑也渐失灵巧。
「快出来啊……!」魏灵暗叫道。
他们不能撤退最主要的原因,自是要守著君弃剑与北川球进堡的绳桥。
忽然,一声大喝之後,士兵不来了、桥也不搭了。
一名身著重甲的军官排众行出。
「靠……搞单挑吗……」王道嘶声力竭,提刀的手已松软不堪。
这时,却见那名军官卸下重甲弃置於地,仅提著一杆长枪,将枪头指向白
重、後指宇文离、再指王道、又指向魏灵,向自己勾了勾手指。
含瑞思在内,加上被点名的四个,五人尽皆震愕!
他们能够抵敌诸多士兵,自非易与角色,但这军官摆明要以一挑四,若非判
定他们已然气力放尽,便是极度自信!
白重一声不吭,向前一步。
宇文离重重哼了一声,亦向前跨步。
王道见状,岂甘落後?便是魏灵也已将手探进韬中。
一摸,不妙!仅馀三根箭!
但此时自是容不得丝毫犹疑,她取起一箭,虽仍垂手,也已架上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