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出了一副手套,收进了怀里,而後又回到树枝上。
君弃剑的表情淡然,虽然又多了一条布条,但他面上殊无喜色。
因为情势仍然没有改变。
白重喘了几口气,见到君弃剑的表情,便道:「孟子有说过……」
「天将降大任於斯人矣……」君弃剑接道,略顿了一顿,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
忽然,怔了。
北川球跌下了树!魏灵『啊』了一声,身子微微晃动。
而後,才听到利物破空声!
君弃剑回首望去,见到一个人。
栗原辅文!
栗原辅文一被发现,扭头便走,君弃剑不假思索,便即追去,白重急急跟
上。魏灵将射在肩上的手里剑拔除後,即跳下地面,看视北川球的伤势。
栗原辅文走得极快,白重与君弃剑却也不输他。但追出十馀丈後,君弃剑
停下了脚步。
面前又出现一人。
他穿著蓝白相间的宽松上衣、黑色的裤裙、草鞋白袜,头上扎髻,那是倭族
形式的高头髻。
这样的衣饰,正与他们初次於回梦堂大殿相见时一模一样。
神宫寺流风。
两人相对,只是对看,一时无语。
这两人之间,竟有千头万绪无从言起之慨。
半晌之後,终是流风先行出声:「你果然还是……早就知道君聆诗在哪。」
君弃剑没有回答。流风继续说道:「江南水帮大会、南宫府邸、林家堡的醇
酒、还有杭塘山上……全都是你算计的!你在引我和雪入彀!」
「什么取蛇胆救徒弟……你根本和那个蛇使早就认识!只需要开口就能讨到
解药!你执意要回杭塘山,只是因为我和雪未死,想藉此将我和雪摆脱罢了
!」
流风语气忿然,显然,对於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一段,流风全都用了不同的角
度去看态。
尤其是蓝娇桃的出现……如今君弃剑与蓝娇桃同作一路,杭塘山上的一切都
变成作戏,所有的一切也都变成假的!
君弃剑仍然没有回答 ̄既然立场已不同了,再说什么都会变成诡辩,只会徒
劳无功。
而且……流风是倭族在中土的武士代表、君弃剑则是中原年轻一辈中最有前
景的一人,只要倭族的确想进犯中土,这两人就不可能变成井水与河水!
流风左手提起刀鞘、右手握上了刀柄。
『拔刀术』的架势!
当初,君弃剑凭著『辨气』要领,才勉强制住紫冠鳞虺、将其灌酒。
若无『辨气』要领,君弃剑绝躲不过紫冠鳞虺一噬!
相对而言……流刀的拔刀术,却让紫冠鳞虺毫无反击、甚至毫无反应,便即
授首!
倭族岂无能人?流风却正是彼辈中第一等的好手!
光只是『拔刀术』架势摆出,已显见其名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