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震慑了彭蠡六帮,才能成功……人家的确和我们有点差距。」
曾遂汴沈默了,沈默也就是默认。
「现在……我们要怎办?」李九儿问。
「流浪吧,反正我们常常流浪。」曾遂汴将王道扛在肩上,走了。
门外十一人一蛇走了个乾净,才见药师小狼从暗巷中行出,走到店门前坐
下了。它在守门。
时在十月,阮修竹、诸葛涵一行人来到彭蠡湖畔。
循道来到蓝家屋外,蓝家父母正在收拾渔网,蓝母瞥见这一行五人,石绯与
阮修竹她倒还认得,但认得也当作不认得,仍是作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蓝父只认得阮修竹,知道是女儿在鄱阳剑派的好友,即向屋内叫道:「女儿
!女儿快出来,有人来找你了!」
他喊得很高兴,因为女儿回家两个多月了,一直无有欢容。期间元伯独身前
来拜访过两次,一次是告诉女儿,君弃剑来到彭蠡湖上了;另一次则是传达了君
弃剑已买下苏州林家堡故宅的消息。即亦,君弃剑已确定将以苏州作为根据地。
元伯两次来访,蓝父都在,他亲眼见着女儿听到这两件事时,眼中有光芒略
闪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最后总是与元伯寂然对望,然后默然送走元伯。
蓝父知道,女儿心里很想找到苏州去。但去了之后呢?有谁规定,她一去,
君弃剑就一定要收留她的?没这道理,人家买下林家堡故宅,又不是拿来开收容
所!更何况,人家干的是拚死打活的勾当,这女儿却连抓鱼都会溜手,能帮得上
什么忙?不添麻烦就很不错了!於是,他还是静静的养着这女儿。
只是,养归养,却极困难,毕竟家里穷啊!一家五口省吃俭用,每一餐每人
还是吃不够一碗饭。再加上近来媳妇开始害喜,有身孕了!孙儿一旦出世,家用
势必更加拮据。女儿已经二十岁,早该嫁人了,但穷渔户能有什么好对象?蓝父
并不急着催女儿嫁人,人说知女莫若母,在蓝家则是知女莫若父,他太清楚女儿
心里想着什么。蓝母虽则提过几次,女儿拒绝后,也不说了。反正蓝母也十分清
楚:女儿的条件并不算好,说亲也不见得必有人要,何必自找苦吃?
这会子可好,终於有人找上门来了!
蓝沐雨闻声出屋,一见到阮修竹,笑了。两女各自上前迎向对方,只差两步
便能抱在一趟,旁儿忽然爆出一声河东狮吼:「慢着!」两女一怔,都呆住了。
蓝母走上前来,质问道:「今儿她要负责晒鱼晡的,你们将她带走了,活儿
谁来作?你们要把她带去苏州,那就最好,我不管,但是至少要把今天的活儿作
完才准走!否则咱家的损失谁负责?」
「你个死老太婆!」阮修竹早已给君弃剑了一肚子气,立即回口骂道:「
我就是要带沐雨走,就是要放着你们的活没人干!怎样,你咬我啊!」
蓝母喝道:「光天化日,你想绑架?这有王法没有!」
「王法……」诸葛涵在旁嘟嚷:「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大街杀人都可以没
事了!王法是什么东西?早给狗叼走了!」
蓝母一听,以为诸葛涵绕着弯儿骂自己是狗,捋起袖子跨上一步,见势便要
甩诸葛涵一个巴掌,怀空急忙截住,石绯也道:「不然这样吧,咱们付给你工钱
,向你租人,总行了吧?」
「行,钱来!」蓝母立即伸出已捋起衣袖的右臂,朝向石绯:「一两就好,
她值不得许多钱!」
石绯一摸袖袋,但却空空如也。他们原本便不是有钱人,虽然前阵子攒了许
多银钱,但都给瑞思收去了,用来买下、整修林家堡故宅、以及开设杂货店,所
有收入支出都是瑞思经手,他身上原本分文不明。不只是石绯,怀空、蓝娇桃、
诸葛涵、阮修竹四人也是一样,个个都是两袖清风!怀空等人得到李豫所赐的百
两黄金,也全都留在苏州的店里了,唯诸葛涵留了一些碎银在身上,也由於雇
船家来彭蠡湖,花光了!这下可好,原来他们五个人,连一两银都拿不出来!
五人一时面面相觑,都期望能从对方身上挖出些银钱来。
蓝母见了他们的表情,即知他们没钱,道:「没钱租个啥人?屁也不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