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思想了想,反问史丹尼道:「他盯了我们叁个月,你也盯了他叁天,你以为我们有多少胜算?」
此言一出,曾遂汴也兴致勃勃地看着史丹尼。
「五成……甚至六成!」史丹尼信心满满地应道:「如果,你们『没钱就扁』的默契,好到出乎偶的意料,胜率还会更高!」
曾遂汴听了,露出一个微笑。
这口齿不清的番胖子,讲『没钱就扁』四字时,发音倒是准确得很。
「你打算何时动手?」瑞思又问。
「今晚!」史丹尼应得果决:「愈快,愈好!」
他有种直觉,这件事,不能拖!
「那么,我睡觉去了。」曾遂汴说完,便要转身出房。
很久…很久了,很久没有玩『夜袭』了。
有多久呢?
两年,七个月,又,七天……
。。。
要夜袭,自然必须养神,李九儿与阮修竹回到晨府之后,瑞思也悄悄吩咐了她俩,早点休息。
但,王仁政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难得镇日不见曾遂汴在府中乱晃,王仁政也知道不对劲了。是夜,他特别提振精神,一刻也不懈的盯着晨府上下。
子时到了,也过了,没有动静,王仁政仍全神专注。
丑时过了,没有动静,王仁政双目炯炯,不敢大意。
寅时了,是时候了吧?王仁政的手掌未曾离开剑柄。
直到鸟叫了、虫鸣了、卯时到了……
天亮了。
王仁政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我弄错了?
直至早市人声喧哗,他才见到李九儿与阮修竹一前一后开门出房,李九儿去到厨下,阮修竹前庭晨修,一如往常。
又过了半个时辰,曾遂汴伸着懒腰出房,打了老大一个呵欠,便朝饭厅去。
跟着,李九儿端了碟白粥小菜,送进瑞思房里;阮修竹结束晨修,也进到饭厅。
鸡毛蒜皮。
平凡且自然。
曾遂汴吃完早饭,开始在府中乱晃闲逛;不久,李九儿赶来一把拉住他,将畚箕扫帚一并塞了过去。
曾遂汴依旧乱晃,只是偶尔多了扫地的动作。
瑞思仍然不出房门。
李九儿拿着一块抹布,在府前府后擦桌拭窗。
阮修竹提着水桶,绕着前庭花圃浇水、还撒了点饭粒给池塘里的锦鲤。
鸡毛蒜皮。
平凡且自然。
就如同,这四个月来的每一天,一样。
王仁政不禁怀疑:真的是我搞错了?
这一天,又这么过去了。除了曾遂汴天还未黑即回房睡觉之外,一切正常。
天黑了。
又是一次子丑寅卯,又是一次彻夜未眠。
王仁政扭着颈子,提振精神。
不能这么轻易放松戒心!景师叔百般告诫过,瑞思这回纥女人诡计百端,绝不能小看了她!
只是……
八月七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