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王道、宇文离以刀剑为杖,撑着,站起。
还行……我们,还行!
赵仁通真的惊愕莫名!他看得清楚,曾遂汴、李九儿身上也有带伤,这证明他们必然与王仁政交过手!既是如此……
「怎麽可能!你们怎麽可能会……」赵仁通怒目圆睁,喝道:「你们怎可能逃出王师兄剑下,来到此处!?」
曾遂汴右眉尾的血迹已乾,双眼亦瞪得老大,道:「呿!你说中了,好个他妈的云梦剑派,我们真的打不过他。」
「那你们又……」
「我们打不过,不代表没人打得过!」李九儿打断道:「黑桐前辈来帮我们了!」
黑桐……黑桐?
木色流……?
「赵师叔,小心!」白戎分忽然叫道。
赵仁通一怔回头,只见到一道紫色身影扬扬起舞,递剑刺来,一惊之下,立即退了两步,退出剑圈之外,但身左又随即来了个圆滚滚似如球般的物体,这颗球忽地生出手臂,赵仁通立有警觉,提气护身,球的一掌同时打上了他的胸膛!
啪地一响,赵仁通虽已凝气,却也被这一掌打退七八步才停下,并呕出一大口鲜血!那颗球势则无止,一迳滚到了九汴道离身边。
宇文离看得分明,喜道:「史丹!你来了!」
「那当然。」史丹尼笑道:「木色流,是林家堡,永远的朋友。」
木色流!
白戎分见赵仁通呕血不止,不禁大惊~赵师叔在同门之中,武艺虽称不上精湛,但也绝非泛泛,其游梦功造诣顶多略逊於王师叔一筹,亦是堂中一座大山,怎可能被人一掌打得身负重伤?
「你最好,别再动。」史丹尼转向赵仁通道:「我木色流的养生道诀、玄气内劲,可不会输给,你们的游梦功!」
另一边,阮修竹舞剑过後,似乎气力不继,并未能赶到一处,许英石也未闲着,立即喝令帮众将阮修竹团团围定。
曾遂汴见状,即喝道:「许英石!太湖水帮未免太随便,林家堡一役为我助,此时却要帮上聚云堂?」
许英石冷哼一声,道:「屈姑娘的意思如此,怨不得我。」
李九儿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回望王道与宇文离。
屈姑娘……屈戎玉的意思?难道,叶敛赌输了吗?
屈戎玉最终,决定站在聚云堂那一边?
宇文离只呆然摇头道:「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
曾遂汴、李九儿骇然对望。
他们很清楚,大家都知道。
没有屈戎玉,他们不能打这一仗!
「哈哈……哈哈哈……」赵仁通歇了几口气,忽尔大笑道:「来又怎地?你们来又怎地?你们识得奇门遁甲麽?你们过得了擎天巨木林、玄甲乱石阵麽?你们终究只能在这枯等,等着于师兄将君弃剑的首级丢下衡山!你们再努力,终究到此为止!」
汴九道离,加上史丹尼,听得面面相觑。
根本差距?
实力的……根本差距……
真的,有这麽,遥远吗?
。。。
当此之时……
忽然,衡山,震动。
大地为之摇晃、山间有呜嚎之声,近至聚云堂中的中庸、孙仁义,远至衡山脚下的一众人等,再无一站得住脚,全给震得跌坐在地。
可谓,天摇地动!
擎天巨木林更是受害极钜!地脉丕变,致令深根埋土的千百巨木无依可附,呜呜声中,十倒七八!
纵以景兵庆、陈玄礼之见识艺业,遇此大变,亦难掩惊骇之色,一时停手罢斗,自顾闪躲坠木不暇。
山脚下诸人更是惊异莫名,各各骇然对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这一阵地震,直摇了数十息才停,跟着砰轰几声大响,在山脚下也可见到,衡山塌了一角!
见此情景,王道、宇文离皆不禁想起一件往事……
好像呀……
叶敛的成名战,夜袭摧沙堡!
莫非!
「他们成功了!!!」王道奋然叫道:「他们,战胜衡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