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岳峰兴奋了。
赵统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随手拿起笔签下名字,扔在沙盘上。武岳峰看都没看,赵统闫算是老将军,值得尊敬,没必要玩人。
他需要细细分析一下,当年形势逼人,武岳峰不得不加速一统,如今纸上谈兵,忽略神选者的因素,虎牢也许不是难题。
“有了。”武岳峰神色一喜。
赵统闫大喜道:“来,侄子你让个位,武公子坐下细细的说,赵石那老顽固非得输我半年茶水钱!”
我靠,坑爹!
武岳峰不情不愿的坐在椅子上,再看陆凰,俨然和媚娘窃窃私语了。
女人熟悉对方,甚至成为至交好友,速度之快往往出人意表,有时仅需夸赞对方一句。当然,她们翻脸也快,一般只需恶心对方一句。
武岳峰见赵统闫一脸热切,觉得五万分目前还是很重要,便欲细细道来。
赵统闫突然说:“慢着,你们两人出去侯着。”
“这~”其中一个大汉有些直肠。
另一位拉着同伴就走,边走边说道:“这个屁这,让我们撤还不好!”
两人飞也似的出去。
赵统闫本以为武岳峰希望藏拙,所以把他们撵了出去。
武岳峰无奈道:“当年秦王已占西州秦州二地,兵员充足,民生极好。”
“嗯,确实如此。”赵统闫探着身子,老脸凑的很近。
武岳峰微微向后挪挪椅子。
“那时庄生已有动向,欲第二年春季出兵。”
“对,两军对垒,情报先行。”赵石认可道。
武岳峰觉得老头一句话一接,很有意思,也起了谈兴。
“那时大秦已用了新式投石车,高可过十五丈。”
“可是虎牢很高,绝不止十五丈。”赵统闫有些纳闷。
“你说?还是我说?”武岳峰服了。
“你说你说。”
武岳峰接道:“我来细细分析当时形势:一乃实力对比,我大秦比庄生军力强盛少许,持久性强。”
“二,西州初平,大秦需休养生息,智取乃上策,但是却非唯一之策。”
“对啊!”赵统闫一拍大腿,见武岳峰盯着,立刻捂住了嘴。
武岳峰接道:“虎牢雄关,两侧高山耸立,却非不可上人。虎牢为关,我秦军入关难,同样,防守庄严出关也容易。”
赵统闫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如何防住?”
武岳峰嘿嘿笑道:“只需五万大军,在虎牢外堆砌参天巨木,连绵数里,淋上火油,即便下起大雨,也灭不了!”
“再挖数条几丈深坑,其内灌水,搭上浮桥,虎牢变成了我秦军可入,庄严不可出!”
“妙啊!”赵统闫大喜。
武岳峰又道:“此乃守,如要攻,则需另一策略。我会将数百投车逐渐运于高山之上,于山凿壁开石,每日向虎牢投射,以几十辆为一单位轮换。只需半年,华夏从此再无虎牢!”
“这个~可以么?”赵统闫有些疑惑。
武岳峰嘿嘿笑道:“绝对可以,统一版图内何需雄关?”
“至于投车轮换掷石入虎牢,更无问题。”
武岳峰可不想说他和郭嘉在山上已经玩过。只不过当时投的是庄生大营,但石头高度足够。
赵石苦思片刻问:“此法旷日持久,变数太多,还有些劳民伤财,还有别的么?”
武岳峰服了,五万分不好拿啊!
“或可投巨木入关,直接烧之。或可垒高台于虎牢之前,以投车逐步推进。更或直接于虎牢外铸造五丈宽城墙,将虎牢变成摆设。或可配毒烟之弹,点燃后扔入虎牢,风向好时夜放最佳。”
赵统闫嘴巴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