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好像对我有成见一样。”夏荷直视着香怡,像在捕捉什么似的。
“我能对你有啥成见呢?只不过是你自己过于敏感罢了,咱俩可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香怡听夏荷这么一说,心里不却一惊,她觉得自己有时说话时真的有些情绪化了。
“其实我在心里并不怪你,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他,有时候我反倒觉得你比我更适合他。”夏荷看着香怡,叹了口气。
“他又不是礼物,可以推来让去的,你以后要是还这样说,我可跟你要翻脸了。我在你面前发誓,我只是把他当哥。”香怡涨红了脸,她觉得自己以后必须要加强自我控制。
“我不过是随便一说,你倒认起真来了。”夏荷看着香怡的窘迫样,不却笑了。
夏荷一笑,香怡也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老实说,你当时虽然拒绝了,但心里面是不是有同意他亲你的想法?”香怡意味深长的看着夏荷,满脸的坏笑。
“我干嘛要告诉你?你也像桐油子一样越来越油了,你这样很像偷窥似的,再问下去,可就侵犯我的隐私了。”夏荷对香怡又瞪起了眼。
“关于这件事,我觉得你真的有点小题大做了。”香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这是小题大做吗?”夏荷看着香怡,这一瞬间,她似乎觉得香怡的话是对的,也许这就是这段时间她所苦闷的症结所在。
“你心里不爽对她略施惩罚也就罢了,可你这样一味地对他不理不踩,保持冷战,我觉得对他真有些过头了,甚至残忍。”香怡接着说。
“你也这样认为?”夏荷定定地看着香怡,觉得他有时和自己还真是心有灵犀。
“你不会就因为这点小插曲而真的跟他吹了吧?”香怡不由为楠木抱不平,觉得夏荷对于爱情,似乎有些随便了。
“不晓得,我和他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夏荷懒洋洋的回答。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真喜欢他?”香怡看着她那有些惆怅的表情,认真的问。
夏荷默不作声,只是面对远处的山峦发呆。
“我看你俩还是和好吧,不要互相折磨了。”香怡由衷地说。
“和好?”夏荷转过头来,怔了怔,主动向楠木妥协可不是她的个性。
“别再想那么多了,咱们可得进林子里砍柴了。”香怡提醒道。
“忙啥?晚上又不要上课,难得有这么一次自由。”提到砍柴,夏荷明显少了劲头。
“可别忘了,晚上学校要在电影院包电影犒劳犒劳咱们这些上山砍柴的功臣呢。”提到电影,俩人都激动起来,香怡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俩人起了身,背着背篓,拿起柴刀走进了林子,动起手来。
时光静悄悄地流逝,山风飘来荡去的吹拂。香怡到底是个在家勤快惯了的农家女,太阳偏西时,她已将一捆干柴砍得差不多了。
香怡在离她不远处找到夏荷,见她砍的柴东一根,西一根地扔在几处,不却哑然失笑。
“我看你是想在这过夜吧!这么久了,还只砍的这么一点点,又是生柴,这么远的路,你能背得动45斤的生柴吗?”香怡噘起了嘴。
“那咋办呢?”夏荷有些急了。
“哎,楠木这个背时的也不知在哪座山上,你要是没跟他闹僵的话,今天他必然是跟你在一起帮你砍柴背柴了——你哪会这么累呢?”香怡不知不觉又提起楠木来。
“谁稀罕他来呀!我又不是在家里没砍过柴。”夏荷虽然嘴巴有点硬,可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现在说啥都没用,咱们先完成任务要紧。我看不如把生柴不要了,我帮你砍些干柴,你自己到上面那片松林里捡些大一点的干树枝就行,也许我的已超任务了,到校时可以把多余的给你添上。”香怡真拿她没办法。
夏荷觉得香怡说得蛮有理,便拿起柴刀向香怡扮了个鬼脸,急匆匆去上面那片林子里捡干枝了。
这片松林比下面那块灌木林更为幽静,林子里小松树居多,非常茂盛,地下满是厚厚的松叶,踩在上面既有弹性也松软,林子里光线很暗,夏荷一人置身于这片静谧的松林里,寻捡着干枝,心里难免一阵阵发怵。
夏荷往林子里越走越怕,她本想到香怡那里去,可又怕香怡笑,于是只好硬起胆子往前走。
忽然夏荷见有捆已捆好的干柴放在一棵松树旁,旁边还有个背篓。
“有人在这里。”夏荷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夏荷的眼睛不由四处张望,搜寻,忽然在距她不远处传来悉悉窣窣的声响,她不由向前轻轻挪了挪步,瞧个究竟。
原来一男一女正靠在一棵大松树下说着悄悄话,大树下面是个洒满松叶的平地,平地的四周是密密的杂树丛,不仔细看很难看清。他俩背对着夏荷,很是亲密。
“真想不到今天会来这么远的地方。”男孩子不免发着感慨。
“怎么,后悔跟我来了?”女声很柔。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不后悔。”看来这男孩很会哄女生开心。
“你就总是这么油嘴。”女孩娇嗔的声音。
夏荷觉得那女孩的声音很熟,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谁?
“霞,能说说你当初是怎么喜欢我的吗?”男孩用一种调侃的语气。
“还好意思要人家说呢?当初要不是天天缠着人家,几次三番地写信,我才不理你呢?”女孩的声音里分明有种淡淡的喜悦。
“霞,不就是读高一的那个罗霞吗?她歌唱得很好,她家就住在香怡家的上面,是个爱唱爱跳,热情随和的姑娘。怎么?她也谈男朋友了?”夏荷边想边往前挪了挪,将自己隐藏在一处杂树丛里,这样就可以更加隐秘地窥视他俩了。
“霞,今年去我家过年好不好?”男孩热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