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帝:“哦?此言何意?酰儿说与父皇听听。”
李酰:“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如今父皇捕到如此健美的鹿兽,岂不是天佑我东蚩。有君如斯,东蚩定能延绵万年。”
武成帝哈哈大笑:“酰儿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会哄父皇开心,来,父皇与你同饮此杯。”
李酰:“儿臣谢过父皇。”说完,父子二人举杯同饮。
场中,李敖与杨列在打斗中追逐那只狐狸。
杨列与李敖拉开距离,将手中的长戟一倒向李敖坐骑的马腹刺去,李敖忙挥剑欲打开长戟。不料李敖刚将剑挥至下方,杨列立马抽回长戟向李敖的背部拍去。李敖知道自己上当后随即弯腰俯身,躲过了杨列的长戟。
李敖心想:他的长戟不利于近战,所以一直与我拉开距离。我要想办法拉近距离,这样才能发挥我长剑的优势。
杨列看到李敖脸上的笑容,想:我倒要看看六殿下如何与我相斗。
李敖左手抓住长戟上部,缩小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右手挥剑,杨列向后仰去,李敖趁此间隙左肘向下用力挑起杨列那边的长戟后部。杨列没料到李敖会有此举,一时间竟松开了长戟。李敖左手持戟右手握剑,牵制住杨列。
杨列笑笑:“殿下好身手,是我输了。”
李敖微微笑道:“比试而,何须当真。”
李敖说完将长戟还给杨列,收起长剑。
比试间,那只狐狸已被他们逼至死角,李敖挽起长弓,一箭射去。
李敖与杨列经过一番打斗都已疲惫,二人回到休息处。一旁的小士兵连忙跑去,拾起那只狐狸,送到御厨那里。
杨列的父亲杨将军早已在此处等候,远远地就能瞧见杨将军目含怒色。杨列刚到跟前,杨将军便斥责他:“杨列,跪下。”杨列似乎也阴白父亲为何这样,于是耷拉着脑袋对着武成帝跪下。
杨将军跪在他旁边,行礼向着武成帝说道:“陛下,微臣教子无方,险些伤了六殿下,还请陛下治臣不教之罪,待微臣回家后定严惩此子。”
杨列也认错:“陛下,杨列知错了。”
武成帝笑着说:“哎,杨爱卿多虑了。朕看令郎倒是满心喜欢,孩子们年轻气盛,难免打闹时手下没个轻重。无妨,无妨。”
李敖扶起杨将军:“杨将军,我许久未如此开怀,这点小事不足挂怀。”说着又扶起边上的杨列。
杨将军拍了一下杨列的后背:“混账东西,还不快谢过陛下和六殿下。”
杨列行礼:“谢过陛下,谢过六殿下。”
李酰此时也走了过来,说道:“杨二公子当真厉害,武功能和六弟不相上下,可谓是虎父无犬子啊。”
杨将军忙摆手:“三殿下谬赞,是六殿下让着犬子罢了,他哪里比得上众位皇子。”
太子从远处过来,未理会众人,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
武成帝看见太子的样子,心中甚是不悦,却也不好表露出来,只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于是问道:“老二和老四怎么还没回来,李德顺,派人去看看。”
李德顺:“是。”
太子并未看出武成帝已然不悦,起身站在武成帝面前邀功:“父皇,儿臣获一雉鸡,毛色甚是好看,日光一照泛着五彩。”
武成帝这才露出惊讶之色:“让人提上来,朕看看。”
太子回头挥手,两个士兵上前,手中捉着那只雉鸡。
武成帝笑了笑:“甚好,羽毛丰满,颇有光泽,看来这猎场的环境很适合动物生存啊。”
冯征奉承道:“有陛下在,东蚩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无灾无患,生灵皆有所依,可见陛下福泽深厚。”
武成帝转头问他:“冯提督怎么也和那些文臣一般会糊弄朕了,啊,哈哈哈哈。”
冯征拍拍胸膛:“陛下,微臣所说乃是肺腑之言,绝无半点虚言。”
李敖替他解围:“冯提督的忠心大家有目共睹,父皇就莫要打趣他了。”
武成帝示意群臣落座:“好了,都坐吧,一会儿该用膳了。”众人这才坐下。
正说着,李琰手中提着两只野兔,兴冲冲的跑过来,李垣也从另一边回来。
太子问道:“二弟练了这许久,竟只捕回两只野兔,莫不是练武一时辰,休息俩时辰?”
李琰回击:“太子哥哥,你不也只捕回来一只雉鸡,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武成帝的注意力却放在了李垣身上:“垣儿怎么空手而归呢?”
李垣行了个礼,回答:“父皇,儿臣在林中遇一雌兔,见儿臣过去,母兔虽不停颤抖却将幼兔护在身后,盯着儿臣。儿臣不忍,便放过了它们。”
武成帝:“垣儿胸怀博爱之心,朕竟不如。传令下去,今日所获猎物,还活着的一律放生。”
冯征:“微臣遵旨。”
李琰听后,看了看手中野兔,虽不忍,但还是交给了身旁士兵。说道:“去,把它们放了。”
士兵接过野兔:“是,二殿下。”
太子心想:几句话打动父皇,老四真是好计谋。
李敖:“父皇仁德,儿臣敬父皇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武成帝:“好,朕便与诸君同饮,愿天佑我东蚩。”众人举杯同饮。
放下酒杯,李敖对着太子说道:“太子哥哥,六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太子哥哥能否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