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立刻制住他:“不是吃的。”
“嘤!”
我知道!
古遥不管不顾地咬了一口。
牙、好疼!
容寂看着他那闪耀的双眸,忽地意识到这狐狸在做什么。
……他在确认这是不是真的金子。
“嘤!”
是真的,是真的!呜有钱了。
他泪流满面,抱着金子缩在容寂的怀中,狐狸脸在他身上钻来钻去,容寂以为他是高兴了在撒娇,浑然不知古遥埋着头把脸上的眼泪全蹭在了他的里衣上。
此刻,余长老也提了半袋金子,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佯装不知晓,在这洞穴里找了一通,然后沉声说:“这里应该只有金银珠宝,七心剑那么宝贵的物什,应当还得往下走,哎?这里好像有个机关……”
转动石椅下方的机关后,等待几息后,一面山墙发出轰隆隆的动静,差点叫人站不稳!
轰隆的动静持续了一会儿工夫,这面墙缓缓地洞开来,朝前一看,下面还很深,约莫几十丈的高度,底下有个大水潭,水潭上方有六块四方形平地,约莫只能站下两人的面积。
这么大的水潭……何天魁思忖,七心剑应当就在下面。
正当他弯腰看的时候,背后飞来一脚,余长老伸腿把他踹了下去!
“啊————!”他大叫着,“咚”地跌入水潭,何彪反应极快地后退,刷地拔刀出鞘,冲上去挥刀向余长老背上砍来!
余长老武功不低,擅用毒,倒退闪开,张手就是一把毒粉。
他早有提防,埋头用斗笠一挡,容寂离得远,看见毒粉蔓延,背过身去把小狐狸塞进衣服里:“别出来。”
“少主!”何彪抵挡不住,怒吼道,“少主!这老匹夫方才在古墓门口给你的解毒丹是毒丹!他早就图谋不轨,给我下毒,害得我每月靠他解毒才能苟活。此人威胁我带他兄弟来此地,等他拿到七心剑,就会杀了你!”
与此同时,何彪身上剧毒发作,何天魁脸色大变:“姓余的!”
余长老仰天大笑:“你们不会当我没有准备吧?都进来了,我岂会让他活?”他面容狰狞,袖口一挥,散出一把毒针,容寂也在攻击范围内,他闪身避过,又听何彪痛苦吼道:“少主!”
那毒针没完没了,本来不打算出手,让他们窝里斗的容寂,眼看何彪快死了,便单手搂着宠物,飞身上前,身法迅捷地避开所有的毒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身,毒粉蔓延,导致他怀里的小狐狸打了声喷嚏:“阿秋!”
容寂身中蝎毒,故而普通的毒对他无用,一听小狐狸打了喷嚏,脸色瞬间一变:“你找死。”旋即指节一曲,指尖衔住一根毒针,反手一打,将毒针直直地打进余长老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容寂把他的布囊取下来,在里面翻找解药,顺手把那柄秀气的七心剑拿出来塞进自己的布囊里。
何彪在后面看得真切,一口血喷出:“你这老匹夫!原来早就找到了七心剑!”
他见那剑被沈不容揣于布囊,余长老也不能动弹,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起了杀心,一把扑上去,先把余长老一拳打到下面去,而后伸手去抢夺沈不容的布囊!
容寂根本未让他近身,足尖轻点,反身抬脚一踹,就把何彪踹飞,跌入深潭!
余长老的布囊里,放着一把短刀,一把长刀,暗器无数,瓶瓶罐罐也有十来个,容寂挨个打开闻了,却没找到那毒粉的解药,只找到毒粉。
他细细地闻了闻,察觉到这并非什么剧毒,只是类似蒙汗药,比蒙汗药效力更强一些。
低头一看,小狐狸已经晕过去了。
眼下找到出口才是要紧。
他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没找到机关,便站在崖边,观察下面的水潭。
这水并非死水一潭。
说明有活水源。
如此,出口便在下面!
把身上不需要的东西全都丢掉,打火石、烧鸡也丢了,只拿了两块黄金,一柄七心剑,容寂纵身一跃,单手压住怀里的小家伙,另一只手将虎爪钩抛上去,钳在峭壁上,随即稳稳落地。
-
两日后。
四壁透风的残破木屋里,地上生了一堆火,火光的温度渡在古遥身上,容寂怀抱着他,手心里往他身上渡着内力。
此处是他从潭中游出来时,乘坐木筏发现的,是个小小的孤岛,四周是千丈高的峭壁,如若不是岛上还有成荫的绿树,这般外境,犹如一座死岛。
他却在这岛上发现了一处木屋,一本放在箱子底部的心法,木屋里有一张竹制的小床,容寂把小狐狸喉咙里呛的水用内力吸了出来,但小花还是没有醒来,想来是那毒粉对兽类而言毒性有些强。
容寂用布囊里那柄削铁如泥的剑砍了点柴火,堆在一起生了火,煮了些干净的水喂给小狐狸,在这岛上寻了寻,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解毒的药材。
药材没有寻到,容寂只捉了一条鱼。
而后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烤干,一边打坐,看这本心法,一边用内力温养着小花。
饶是睡觉,也把他抱在怀里的。
他心底生出几分悔意,自己太过自负,没想到来这古墓,会遇见这些事。若早知道,就把小花托付给臧昀也好,同他说清楚,或许也能护得这小狐狸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