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门左右查看,然后嘴里开始默念了一句什么。
只听嘭的一声,门竟然凭空消失了。
骆颜初一惊:“门呢?”
天驷傲然一笑,牙齿间白光一闪:“挡我路者,格杀勿论。”
骆颜初咬着嘴唇:“你……你老人家就不能打开门出去么?”
这种法术既浪费感情又浪费钱的,到底是有什么施展价值啊?
天驷表情僵了一僵,干咳一声:“看重点,既然门阻止不了我,皇宫就也阻止不了我,你放心就好了。”
嗖的一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一片月色之中。
骆颜初看着空荡荡的门,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开始空荡荡的。
窗口的鸟儿还在扑腾。
骆颜初看了她一眼:“说起来半个月也到了,我估计他是忘了你这回事。”
鸟儿还在扑腾啊扑腾:废话,他是忘了,你就不会提醒他么!
骆颜初道:“那个,我去看看羊肉汤炖好了没。”
丑时初刻,天空突然雷声轰鸣,继而风雨大作。
骆颜初不安的望着天,星辰已经完全不见,天幕一片混沌。
原本若有星月之光,作为星宿的天驷是占了天时的,但现在,大雨倾盆,星月无光,他的法力必然也会受影响。
罗峰的话再次响在她的耳畔:“而尊驾,凡胎所限,真身所制,法力只怕不能运用出来三分……”
骆颜初的心不由一紧。
雨幕之中,树影被扭曲了线条,苦苦挣扎着。
窗口的鸟儿终于安静下来,似乎也是在等着看什么好戏。
天驷抵达皇宫的时候,雨下的正紧。
皇宫的侍卫都带着斗笠,依然有条不紊的在雨里巡逻着。
天驷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雨,那水珠落在他的肌肤之上,竟然滋滋冒着阵阵白气。
他嘴角一挑:“竟然是陨河的味道。”
陨河的味道,就是孟章宫的味道。
孟章宫的味道,就是青君的味道。
天驷望了望天幕:“你这是正式向我宣战了么。”
天上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一阵雷鸣。
天驷听懂了:“很好,你把陨神都召出来了,我不接招的话,实在对不起你。”
既是二十八星宿之主,又是五方诸龙之主,青君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其实连玉皇都不知道。
大家都只知道,青君从两万年前一场混战之后就开始不怎么再动用法力,但在当时,他却是以一人之力,降服了赤君十万天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天驷之前,青君才是天界无可争议的第一战神。
庭庭之所以会极力劝说天驷和青君和好,就是因为在他看来,从无论从实力上还是势力上,这根本就不似是一场对等的较量。
天驷略一挥手,从一个侍卫那里把一顶斗笠给吸了过来,戴在自己头上,然后找了一个拐角的暗处将自己掩藏了起来。
陨河之水只对天神有用,对凡人乃至于凡间之物都是没有任何损伤的,所以带个凡间的斗笠,好歹也能遮它一遮。
空中再次一阵雷鸣,似乎在嘲笑这个苍白的抵抗。
天驷挑了挑嘴角:“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