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
程素默数数字，大脑一片昏昏沉沉，像是要睡过去那般。
保持长时间姿势一动不动，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他有些困乏。
但毕竟处在任务的紧要关头，肯定不能随便睡觉。
三个小时过去。
程素已经有些担心。
因为从倾听心声得知，慕青复活已死之人的有效时间，只有在一个小时内。
超过一个小时。
复活几率就变成很渺茫。
“按照正常死亡时间来推算，我在割腕的半小时后，就已经算是死亡的状态。”
程素心里想着。
他继续等待一小会。
时间到中午十二点整。
客厅悬挂的古朴时钟，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而程素终于在天眼的最末端，发现慕青驾驶的商务车。
“来了！”
程素收敛心神，不再呼吸，渐渐变得和死者无异。
慕青打开别墅大门。
缓缓走到客厅。
她刚坐到沙发上，便鼻翼微动，秀眉缓缓皱紧。
“血腥气！”
慕青作为曾经的杀手，对于血液的味道很敏感。
她蓦的站起身，进入到界戒备状态。
别墅的每样东西都很完好，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
血腥味来自于二楼。
“该不会……”
慕青浑身轻颤了一下，想到昨天和程素坦白，他眼神中蕴含浓浓的绝望之色。
他是有自杀的可能。
慕青走到卧室门口。
“咔哒……”
卧室被反锁住。
慕青没有带卧室钥匙。
但她只是一拳，便直接将房门砸碎。
“轰……”
房门掉落在地。
而与此同时。
一股更为浓烈的血腥气，直直的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