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杏躺下去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背对程素，手弯曲，枕着头，眼睛从闭着的状态睁开。
南宫杏转过头，看向程素，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然而在此时。
程素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睫毛微动，同样缓缓睁开眼睛。
夜色下。
那双眸子美的就像精灵。
南宫杏心脏一颤，有电流划过，看着程素的眸子失神片刻。
“陛下，你在看什么？”
程素轻声问道。
“没……睡吧。”
南宫杏笑了笑，轻轻摇头。
时间到凌晨零点。
南宫杏眯起眼睛，嗅着程素身上传来的气息，感觉内心从未如此平静。
这是月散的功效之一。
和身怀日散的人相处，会感到很放松和惬意。
“陛下，我还有六天就要动手术了，对吗？”程素忽然道。
“是。”
南宫杏点点头，不知道程素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
“陛下，我有个要求。”程素的目光微微希冀，紧紧盯着南宫杏的眸子道。
“你要让我娶你吗？”
南宫杏问。
说到这。
她内心忽然想着，答应程素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心怀天下黎民，爱民如女。
但程素同样也是天下黎民的一员，自己也应该爱他才对。
不是狭义上的爱。
而是广义。
“不是。”程素摇摇头。
在这一刻。
他的目光变得留恋且温柔，一只手穿过中间的被褥，轻轻握住南宫杏的掌心。
“那是什么？”
肌肤接触的瞬间。
南宫杏呼吸一促，心跳微微加速。
短暂紧张之后。
南宫杏并未收回手，任由程素握住。
听到他否认，南宫杏内心竟浮现淡淡的失落。
这时。
她看到程素嘴唇动了动，握住她的手力量加重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