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东岳顿时大惊
便听辛迟道:“此战危机北元之兴衰存亡,怎可让这两个身份不明,意图不清的贼人在我军中?”。
吴痕雨目光当即一冷。却也不说话,只听他继续道:“吴痕雨与西吴的公主熊倩,素有奸情,甚至有过夫妻之名,那么他自然是与熊氏一族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怎可就此让他领兵?这岂不等同于将我北元兵马直接交给西吴掌控?而楚心权,嗜血魔女,杀我长安三千护卫军,此等血海深仇尚未从她身上讨来,怎可就此草率将士们交托给她,倘若哪天她突然发病,将士们尚未在战场上杀敌,便已有大半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浪费了满腔热血!”。
听罢,楚心权冷哼一声道:“若是你真有这般顾虑,我交出兵权,我跟我哥哥重回山林便是!”。说着,她便要调头而走。
辛迟当即道:“慢!你们走了,我北元反而更危险!”。
楚心权身形一动,目光里已然涌动起森寒的杀意。
“心权,不可!”。上官天云突然握住她冰冷的手,提醒道。
楚心权杀意不减,因为她知道,辛迟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和吴痕雨。
吴痕雨随即问道:“那你想我们兄妹怎么样?”。
辛迟当即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道:“吴痕雨我要你当众立下军力状,不再与西吴的公主熊倩没有任何的瓜葛,并声明你从来都没有当真喜欢过她,你与她在一起的主要目的只是因为你贪图她的美色而已,从今日起,你将一心一意的为我北元效忠,他日,若是再见到熊氏一族的任何一人,必亲手取其向上人头。以字为据,由我来保管,今后倘若你与熊氏一族再有半点旧情,因私害公,那我便有权将你斩首!”。
吴痕雨脸色瞬间一白,辛迟又道:“你只要断绝了与西吴的所有,我众爱国贤士方才放心你为我北元之将!”。
楚心权忙道:“那你要我如何做?”。
辛迟冷声一笑道:“以死谢罪!”。说着便扔给了她一把匕首道:“我念你是镇边将军的遗孤,你自尽吧!”。
直截了当竟是一点也不给吴痕雨与楚心权两人半点后路。
吴痕雨翻身下马,走楚心权身边柔和一笑道:“心权,我们回玄心门再也不出来了!”。
“嗯,好,心权都听你的,看谁敢拦我们?”。楚心权半点也不留念,翻身下马。吴痕雨拉着她便要走。
“哪里走?”。天边突然横来一柄长剑,直刺吴痕雨胸口。
“小心”。楚心权反应不慢,当即跃身而起,一脚便将那剑踢了回去。空中同时闪出一道黑色的身影,将剑接在了手里。
“独孤剑!”。上官天云盯着来人,冷冷道。
独孤剑手握长剑横身挡在吴痕雨与楚心权两人的身前道:“要么照做,要么都死!自己选!”。
楚心权怒喝一声道:“那就试试!”。一个纵身待要跳起,却听文东岳一大叫道:“住手!”。
楚心权急忙收势。天剑当空借力,只一划,她人已然急退而回,却是死死的挡在吴痕雨的身边。深怕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且听文东岳道:“辛迟先生,你我都心知肚明,楚心权当年所犯的罪行乃被人所害,身不由己。如今陛下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让她戴罪立功,方才对得起被杀的三千将士。若依你之意愿将她处死那岂不是说枉死三千将士都作了她的陪葬?而且如今五年过去了,楚心权也并没有再发疯了,已经足够证明她已然全然康复。”。
“没人可以证明!除非她当真从这个世界消失!”。言罢,四面八方顿时响起一片整齐而愤怒的叫喊声:“誓死诛杀嗜血魔女!誓死诛杀嗜血魔女!”。随着声音的呼啸而来,四周便缓缓的走出了无数头戴白布的百姓,抬着四五十座棺木。气势凌人。
辛迟随即道:“楚心权!你看到了吗。这些都是普通的百姓。他们誓死也要诛杀你!你若不愿意自己动手,那这些抬着棺材的长安百姓便要跟你同归于尽!”。
他这一声罢,众人当即愣住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百姓恨到这种地步。
“呵呵....”。楚心权冷声一笑,天剑周身湛蓝色的光,顿时化为一片血红之色,深深的透着她心中无边的杀意。
“文东岳,你看到了吗?她的病根本就好不了!趁着她现在还有些神智应该不会太过反抗,你不如亲自取了她的首级祭旗!”。独孤剑抱剑而立道。此刻他的手也不禁抖动了一下,莫名的他竟然对于楚心权打心底里恐惧起来。
“天云怎么办?”。文东岳眼见场面难以控制,忙转过头看着上官天云道。
此刻上官天云也急出了一身冷汗,这种局面看是长安城的百姓当真是要置楚心权与死地。就在此时。忽听人群中一声大叫道:“皇后娘娘驾到!”。音罢,人群当即散开,便见数十名护卫抬着一顶金色花轿快步的走了过来。
众人莫敢出声,花轿落地,马迎雪一身凤袍金冠的走了出来。辛迟忙俯身一拜道:“皇后娘娘千岁!”。文东岳等一众将军也忙翻身下马,拜倒在地。唯有吴痕雨与楚心权两人冷眼旁视。
“平身!”。马迎雪摆出些许威严的气度道。
众人随即起身,便听马迎雪道:“辛迟先生,希图城战事告急不可有慢,楚心权功过是非等希图城之危告解我们再另作商议也未为不可!”。
辛迟道:“皇后娘娘,臣不敢有意刁难,只是众怒难犯,臣也逼于无奈方才出此下策!吴痕雨只要答应从此不再与西吴有任何关系,立下军令状诛杀熊铁,熊刚我等自然可以放心,而他却断然拒绝,其心必割舍不下西吴之旧情,而他却还敢接受陛下委以的重任,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楚心权,犯下滔天罪行,其罪当诛。可皇后娘娘与陛下却一再纵容她,恕臣直言,您这般行为分明有意偏袒,如此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我北元之国法乃一纸空文?我皇室威严何在?仅凭这一点,怎能让天下黎民信服?”。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在为他撑腰,辛迟言语显得更加咄咄逼人!
马迎雪道:“依你之意,本宫当如何做方才能令天下人信服?”。
辛迟道:“将吴痕雨逐出北元,赶回玄心门终身不得再现人间。楚心权,当众斩首!”。言罢,马迎雪还未说话,辛迟当即俯身拜倒道:“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我北元的宏图大业,请皇后娘娘下旨!”。
言罢,在场所有百姓,全部官员当即拜倒在地,齐声道:“请皇后娘娘下旨!”。
“轰隆!”晴天霹雳,马迎雪的到来不但没有将难题解决反而被人逼到了死角。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当真要我死吗?”。楚心权忽然站出身来,冷声问道。
凛冽的寒风漫天呼啸,整个世界突然下起了大雪。
“你们当真要我楚心权死吗?”。楚心权又问了一遍,此刻依旧没有人回答他。在场的百姓也都瑟瑟发抖起来,因为他们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冷。
楚心权再问道:“我已经答应你们跟我哥哥回到玄心门终身不再出来,你们还是要我死吗?”。
楚心权三声质问。其声音顿时漫天响彻,传至千里之外,仍然得不到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