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胜说道:“我也是看淡了这种营生,姓康的一下给了我两块天然晶,手头有了钱,总不太想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你虽然是个妓女,我也瞧得出你还有点人味。虽然我不太是个东西。但跟你还算是有点缘分,你愿意跟我。那就跟吧。世道不容易,只要你不背叛我。有我在就有你一口吃的。”
两人想望着,花胜又动了心思。
“趴到那去?”花胜指着房间里的柜子说。
假轩辕妮趴了过去,屁股撅起。花胜一按她的腰,跨下一顶,假轩辕妮哎呦一声全身颤抖。被花胜这么一顶,假轩辕妮这么一摇,柜子上的花瓶倒地破碎,水洒,花败。盒破,戒指不知道滚哪里去了,也无人在意这些。
康广陵来到鲁迪的门口,他本想与鲁迪辞行,他与鲁迪一不相识二不想知,这次出手相救完全是侠义行为。听见敲门声,鲁迪将门打开,见是康广陵便请他进来。康广陵坐定后问道:“鲁兄今后有什么打算?”
鲁迪抖了拦衣袖,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康广陵心知鲁迪此刻是心灰意冷。出言相劝道:“世间诸般事,半点不由人。你虽然断了一手,但你大好男儿,不应如此垂头丧气。”康广陵比鲁迪实际要小。此刻却是一幅长者面孔。
鲁迪也不加理会,自己靠着床头想过去将来,想想越觉得前途黑暗。人生无望。他瞧瞧康广陵,年青便已是洪荒品高手。四肢健全,长相端正。又看看自己。老大不少也没真正混出样来,现在残废了不说还被诬陷与通缉。一正一反的比较,鲁迪只觉得这些年的打拼全成了泡影,什么不倒翁,什么十二福地,什么黄金铠甲通通都是假的。沉思及此,鲁迪眼红泪落。
康广陵见鲁迪落泪,心知他必是到了极苦关头。又一想,自己若是就此离去,恐怕这个铮铮铁汉会有自杀举动。对于鲁迪这种拥有英雄式情怀的人来说,苟活是最痛苦的生存。
“苦吗?”康广陵笑问。
鲁迪听到苦字,那隐忍的泪水终于暴发。
看着鲁迪哭,又看着他止了眼泪,康广陵说:“舒服了吗?”
鲁迪摇头道:“我什么都没了。”这是鲁迪自断臂后说的头一句话悲凉凄楚。
康广陵道:“你瞧我有什么?”
鲁迪说:“我想有的,你都有了。”
康广陵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任他如何说下去,鲁迪的心已经冷了。
良久后,康广陵说:“你可有心愿未了?”
鲁迪说:“没了,都没了。”
康广陵说:“我知道你死志已决,我与你相识一场,最后一程我便好好送送你。”
鲁说:“一个想死的人还能有什么愿意,只托你在我死后把这身铠甲还给昆仑的白泽老先生。”
“你认识白泽老先生?”康广陵发现这或许是个突破口,便寻问起来。
鲁迪没说话,康广陵又问了一遍,鲁迪亦未回答。
康广陵又说:“你死后,骨灰可要送回宗派?”
“毫无建树,师门自我之后就没了传人,随意撒了吧。”
康广陵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什么时候死?”
“今夜子时,我便自行了断,明白你来收尸。”
“恐怕不妥,我现在明知你要死却不搭救,若是别人知晓了定要告我,法律面前我可脱不了责任。”
鲁迪愣道:“法律没有禁止自杀,我有自杀的权力。你要怕事,我写封遗书给你做个见证,省得你怕这怕那。”
康广陵见鲁迪的话匣打开,心说有门,嘴上说道:“那你息遗书要怎么写?是写你鲁迪要死,我欲拦不得。还是写你鲁迪欲死,我毫不知情?”
“自然是写我要死,你阻拦无效。”
“那你便害了我了。”
“怎么讲?”
“你想想,我品级比你高,想要制止你自杀是如何的容易,可我却阻拦无效,这说不通。或许别人还会以为是我要杀你,并且伪造了遗书呢。”
“那我便写我要自杀,你毫不知情。”
康广陵说道:“若我不知情,你为什么非得在遗书里写上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鲁迪的脑筋没转过弯来,说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连死也死不得了吗?”
康广陵道:“有我在场时,你便不能死。你死了便是害我。我不在场时,你可以去死。但你不会提前告诉我你的死亡时间和地点。”
鲁迪嘿了一声,说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可怎么办啊。”
鲁迪说完这话却听粉红旅店的伙计喊道:“吃饭吧,你呐。”伙计挨个地把饭送到房间,众人在房内吃晚餐,有的房间还叫了两份,,显然是玩的高兴了。
鲁迪怔怔看着康广陵。康广陵亦说道:“吃饭吧,您呐。”
在康广陵的生拉之下,鲁迪好歹吃了点东西。所有人都没想到这饭菜里的迷药,吃过饭后众人只觉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均想是下午操劳过度,所以才会如此,众人一个个都睡死过去。
吕敬鑫和假轩辕妮是没吃饭菜的,吕敬鑫敬鑫来到假轩辕妮的房间拉着假轩辕妮的手便要离开。假轩辕妮反手一挣。说道:“你先走吧。”吕敬鑫道:“为什么?”
只见假轩辕妮的床上,花胜稍抬起头说道:“想走?她也得跟我走。”
“你。”吕敬鑫有些害怕,“你没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