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说的,就是我要说的。”明邵道:“他说的话跟我同样有效。”
他们互相凝望一眼,两个人的眼色已说出他们彼此间的信任与尊敬。
理查德说出的话让每个人都很惊讶。
“我们不想知道庭院里有什么,不想听,也不想看!”他的声音冰冷:“如果有人说出了庭院里有什么,如果有人让我看见了庭院里是什么,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杀了他!”
众人吃惊的看着他,想开口,又忍住,任何人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理查德转身面对武田信雄!
“现在我们之间的争斗已结束,你们已惨败,我们的条件,你都得接受。”
武田信雄已不再稳如磐石。
他的手已经在发抖,嘴唇也在发抖,过了很久才能问出一句话。
“你们有什么条件?”
理查德却已闭上嘴,退到明邵身后。
他有力量,但却从不轻露,他有权力,但却绝不滥用。
到了应该闭上嘴时,他绝不开口。
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组织,发号施令的只有一个人。
现在他已说出了他要说的,他也像别人一样等着明邵下令。
明邵终于开口:“你们可以离开,但是你们不能这样走。”
他说出了他的条件:“你们每个人都得留下点东西来才能走。”
“你要我们留下什么?”武田信雄问出这句话时,声音已嘶哑。
“留下一样能让你们永远记住这次教训的东西。”明邵忽然转向神田花子:“你说你们应该留下什么?”
他是发令的人。
他说出的话就是命令,绝没有任何人敢违抗。
他为什么要问神田花子?为什么不问别人?只问神田花子?
神田花子也很惊讶,可是忽然间他的眼睛就发出了光。
她忽然明白了明邵的意思。
她看着明邵时,就像一条狡狐看着一只捕狐的鹰。虽然恐惧敬畏,却又带着一种除了他们自己外,别人绝对无法了解的感情。
他们竟似已互相了解。
明邵也知道她已完全了解他的用意,才放过了她的目光,淡淡的说道:“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答应。”
神田花子仿佛还在犹疑,眼中却已闪出了狡黠恶毒的笑意。
“我们是一起来的,我留下了什么,他们也该留下什么。”
她慢慢的接着道:“我已经留下了一只手。”
厅堂中的人都有手。
他们的手冰冷,现在他们也明白了明邵早已算准她会这么说的,所以才问她。
他相信她为了保护自己时,绝对不惜出卖任何人。
明邵脸上全无表情。
“这是你说的。”他冷冷的问:“你是不是认为这样做很公平?”
“是。”神田花子立刻回答:“绝对公平。”
明邵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她。用两根手指捏住刀锋,将刚才从武田信雄手里夺过来的,慢慢的送到武田信雄的面前。
他不必再说什么。
武田信雄还能说什么?
他已惨败。
一个惨败了的人,除了流泪外,只有流血。
流不完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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