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杨灵蕊打破了这种沉寂。
“妈妈，那位华叔叔，还在缠着你吗？”
她从一边拿过来浴巾，坐了个虚围的动作，把青蓉包了起来。
杨灵蕊吸了一下鼻子，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说道。
青蓉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用她那双可以说话的眸子，一直在看着杨灵蕊。
黑亮的长发，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但是青蓉不同，她的一头秀发，又黑又亮，就好像电视里经常打广告的某品牌洗发水出来的效果一样。
青蓉害怕了，自从那位华叔叔出现后，她就有些恐慌了。
青蓉自觉的走到杨灵蕊的身边坐下，杨灵蕊便打开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
“妈妈，我要是再泡下去，就会秃噜皮了……”
“嗯？怎么了？宝贝。”
杨灵蕊一开始还能跟她对视，可到了后来，她就有些受不了青蓉如此纯净的眼神。
她诧异的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青蓉，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所以杨灵蕊只能老实回答：“嗯，还算不错，怎么了？”
这个孩子一旦很正式的问起来什么，肯定就是让她头疼的问题。
她知道，青蓉肯定心里还藏着什么，所以杨灵蕊又一次发问。
这样的事情，这两年一直都在做，母女俩已经形成了一种配合。
青蓉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个词语，让杨灵蕊愣了一下。
可是青蓉的心事，向来埋得特别深，哪是她看一眼就能察觉到的。
她其实也有些茫然，自己最近，似乎悲春伤秋的次数开始越来越多了。
而这次，镜子中的青蓉，眸子垂了下去。
那双眸子，分明会说话，里面反复的表达一句话。
所谓知女莫若母，青蓉了解杨灵蕊，但是杨灵蕊更了解青蓉。
吹着头发的时候，青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身后的杨灵蕊，突然开口道：“妈妈。”
听到青蓉的喊声，莫名的，杨灵蕊心中一颤。
“没有，宝贝，妈妈正在给你擦背，很认真的呢！”
“啊？”稚嫩的声音，让杨灵蕊一愣。
她赶忙伸手去摸眼角，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流眼泪。虽然因为刚才的愧疚，眼眶里已经有了些湿润的意味。
这秃噜两字，这一刻似乎还蛮有喜感的。
随后自己紧紧包裹住，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青蓉干脆的起身，正好让自己钻到了浴巾中间。
青蓉接下来的话，却让杨灵蕊愣了一下。
妈妈，你是不是又想骗我？
这个年纪的小孩，头发应该都是比较软乌的。
过了能有几分钟，青蓉从卫生间出来了。
母女俩陷入一种尴尬的状态，杨灵蕊不知道应该说点啥，而青蓉，似乎想要从杨灵蕊的脸上，看到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