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还是很快活的样子。
她听我的话,在家陪着妈妈,做饺子的时候告诉我,洗衣服的时候对我说,出门去奶奶那里了也怕我不知道。
“奶奶是不是非常喜欢你?”
有天我问芸。
“不啊,但起码不讨厌。
她一个人住,有时候孤单!”
“你奶奶就你爸一个儿子?”
“嗯。妈妈对奶奶挺好,每过两天总去看望。”
“妹妹呢?放假了吗?”
“早放了!她在家不好好学习,整天上网和男生聊天,我得管着点儿。”
芸对妹妹不满意。
“应该的,才多大呀!妹妹不懂事,这么小就迷恋那些东西,容易吃亏。”
我不太会说话。
“前天来要账的了,我妈妈和他们谈了一个下午。”
芸讲到。
“解决了吗?”
“没有呗,只能拖着了,我爸爸又不在家。
能过一天算一天吧!”
我听了难过。
之后的日子里,我和芸每天都打电话,她还把家里的座机号码给了我,但轻易不允许打,因为她妈妈嫌烦。
慢慢地,我们又找到了在一起时的感觉,和现在比起来没有太大的分别。
马上年底了,我想所有的人都在为过年做准备。
从小长这么大,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过年,家家喜气洋洋的。
过年可以吃平时吃不到的,过年可以玩平时玩不到的,那是我们小时候的年代。
“芸,过完年什么时候回来?”
我的心切。
“如果家里的事能摆平,得农历四月初,因为春天地里农活儿多,加油站忙。
妹妹很早就开学,爸爸不在家,往年我都要帮着妈妈度过春季。”
“那么晚呀!还等三个多月啊,今年破例吧?”
“过完年再说,还不知道怎样呢。”
芸回答我。
因为基本上每日我都去上班,不可能总陪着她,而我确实也应当给她适度的自由空间,于是下班了上线的时候看到她在我没太大反应。
可是慢慢地,就如我们相识之初那样,和她说话总要等段儿工夫才回我信息。
我本能地认定她又跟王八翔聊呢。
有天我觉得没意思,自己去了网吧,听着歌曲,一会儿顺便把网号登上了。
“蹲街捡破烂”在,但过了很久都未主动理我。
“芸,最近在忙什么?”
我问到。
“没有啊,家里待着。
我爸爸昨晚回来了!”
她告诉我。
“真的?商量高利贷的事了吗?”
我的心替她松弛了很多。
“今天早晨五点多他就走啦!”
不用说,肯定是解决不了,芸的爸爸又躲了。
“小白脸儿,干吗和我抢啊?我跟老婆聊得好好的。”
这时候,“被伤过的心”突然给我发来了消息。
“你******以后说话用嘴可以不?别总让我觉得和放屁一个味儿。”
我的话十分难听。
“呵呵,小白脸儿,都没外人,不必伤和气。